得越是歡喜,他面上的鎮靜神情越是保留不住。鍾池春見到聞春意歡喜的笑臉,他的臉上漸漸的露出笑容,他伸手把人摟到懷裡,嘆息著說:“你一個人膽子小,就安排人睡在外室榻位上,晨哥兒這般年紀,他還要你來照顧,能幫著你什麼?”聞春意再一次明白鍾池春就是一個外面瞧著優雅動人的君子,實際上他是一個行事非常實際理智的人。
聞春意從來不希望自已的夫婿是一個浪漫的人,越是浪漫的人越是多情人。這樣的鐘池春,反而誤打誤撞的如了她的意。聞春意伸手摸了摸鐘池春的臉,笑著說:“你這樣很好,比從前好太多了。”聞春意平時或許也會喜歡美人,可是真正說起過日子的大事,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選一個人美人相伴。鍾池春從前對她來說,是意外之災禍,把她原本就要走向平穩的人生大道,硬生生的扭了一個大的方向。
既來之,則安之。鍾池春有心和她好好的過日子,聞春意自是不會再作別的想法。晨哥兒抬頭瞧了瞧父母,他很快爬進聞春意的懷裡,還伸出小手去推動鍾池春,見到他不肯放手聞春意,便一臉委屈神情瞧向聞春意,惹得聞春意瞧著他笑得合不了嘴,低頭親了他一記之後,笑著指向鍾池春說:“晨哥兒,這是你爹啊。”聞春意不喜歡父親母親這種太過正式稱呼,她喜歡她的孩子親近的叫著她‘孃親’,有一種甜到心坎裡的感覺。
鍾池春垂首瞧見妻兒的神情,他笑著伸手把晨哥兒摟進懷裡,用手指點了點他說:“壞小子,竟然伸手推自已的爹。”晨哥兒以為鍾池春逗著他玩耍,立時面上沒有委屈的神情,他笑容可掬的瞧向鍾池春,那小手就順勢就著鍾池春對他的提攜,直接伸手摟住鍾池春的脖子。他很是仔細的打量著鍾池春,漸漸的,他彷彿認出鍾池春一樣,那小臉就直接挨近過去,父子兩人面貼著面,都是一樣俊美的面容。
鍾池春內心深處是特別守規矩的人,只是如今兒子軟軟的身子在懷裡,那般溫香的小臉貼近過來,他那些規矩再也想不起來了。他雙手抱著兒子,嘴裡說道:“我家晨哥兒很了不起,這才幾個月大的人,就這般的有孝心,知道陪著母親身邊,為母親壯膽子。”聞春意忍笑的偏轉頭去,這人要一偏心起來,那看法和想法就完全不同了。晨哥兒年紀尚小,陪著父親玩耍一會,就打起呵欠起來。
聞春意抱著晨哥兒進了內室,她轉出來把已經睡熟的晨哥兒放在床上,轉頭瞧見鍾池春苦著一張臉瞧著她,說:“十八,可不可以讓他睡在榻位上去。”聞春意的臉紅了起來,她瞧明白鍾池春眼裡的熾熱情意,不過,她還是輕搖頭說:“晨哥兒夜裡會翻身,還是睡在我身邊安穩一些。”聞春意眼前一暗,便聽見伸手摟住她的鐘池春說:“那我們兩人就將就用一用榻位吧。”L
☆、第五百六十九章 教導
八月底,終是下雨起來,接連好幾日雨後。這一日申時一到,鍾池春就頂著雨回家,雖說有有青竹葉傘遮擋著,卻依舊擋不了飄雨溼了他一身衣裳。如鍾池春這般愛乾淨清爽的人,他的面上有掩不住的喜色。
他行進屋簷下,笑著跟聞春意說:“這幾天的雨下得好,農人們不用擔心作物的豐收。”因為下著雨,聞春意特意讓人搬了一張榻位放在外面,由著晨哥兒在上面爬來爬去,她和奶孃分別守住兩頭。她見到提前回來的鐘池春,尚且能穩住心神,可晨哥兒卻不同,他這幾日又跟鍾池春親近起來,瞧見父親回來了,他歡喜的衝著他的方向爬了過去,嘴裡歡喜的‘呀呀’叫不停,聞春意趕緊擋了擋他。
鍾池春連忙招呼道:“晨哥兒,父親去換一身衣裳出來陪你玩耍。”晨哥兒年紀終究小,很有些失望的瞧著鍾池春進了房,聞春意拿起小布娃娃逗他,他都一直扁著嘴巴望著鍾池春進去的房門。聞春意瞧著他的神色,笑著跟奶孃說:“你瞧瞧,就這麼幾日,跟他父親就這般的親近起來,我都哄不了他。”奶孃笑眯了眼,說:“晨哥兒這是天性,我有些日子沒有瞧見我家孩子,我只要家去,孩子瞧見我,還是照樣跟我親近。”
得,聞春意立時明白在這方面她跟奶孃說不到一起去,她彎腰抱起晨哥兒,哄他道:“走,我帶你去尋你爹爹。”晨哥兒立時笑得歡喜的叫起來,讓聞春意一臉的鬱悶神色,奶孃瞧見她的神情,趕緊跟著站起來說:“我去廚房裡瞧一瞧圓周姑娘為晨哥兒備的吃食。”聞春意輕輕點頭。晨哥兒一天天大起來,能吃的東西也多了起來。聞春意抱著晨哥兒進了房,她直接把他抱進內室裡,她聽見鍾池春還在裡面梳洗的聲音,便笑著把晨哥兒放在榻位上。
晨哥兒進了房,左右張望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