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之外的地方,儘管沈府的花園已經是難得的瑰麗與寬闊,可是...竟然不及盧府的一半。
“上次一別,不知府上二小姐現在可好?”薛沐仁的話,將沈悅寧的思緒從九霄雲外拉了回來。
“您是說二姐姐?姐姐她很好。”沈悅寧不可置否得點了點頭。
上次一見,那沈悅馨的確是叫自己一時之間驚為天人,可惜也是個沒腦子的,“很好?被妹妹那般作弄陷害,我怎麼就看不出什麼地方好?”
“事實是怎樣的,殿下顯然要比小女更清楚。況且...二姐姐一直傾慕陸展風,陸公子,如今陰差陽錯,促成一段佳偶良緣,又有什麼不好?”沈悅寧反問。
“傾慕已久?”薛沐仁若有所思的微眯著眼,看著眼前一臉天真的沈悅寧。
“二小姐國色天香,這不是叫永寧侯府撿了個大便宜?”薛沐仁冷笑一聲,毫不遮掩的表現出對永寧侯府的厭惡。
“殿下的話小女不懂,只要姐姐過得開心就好。”不嫁給與她私相授受的陸展風,難道要嫁給你麼?再說,永寧侯府未必就是誠心求娶沈悅馨。
“好一個姐妹情深!今天請三小姐來實不相瞞還有一事,想要當面向你求證。”終於來了。
“殿下但說無妨。小女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三小姐為促成今日這樁婚事,綁了盧大少爺做人質?”李氏果然憋不住話,立馬將這件事捅給了五皇子。
“殿下真是給小女扣了個大帽子。小女不過是請盧大少爺去我那裡坐坐,玩上個幾日,不知誰竟然敢在殿下面前搬弄是非,殿下可不要再被人利用才好。”沈悅寧話裡話外無非是指薛沐仁貪慕美色,反倒被沈悅馨所利用,最後無疾而終。
薛沐仁又怎麼會聽不出沈悅寧的弦外之音?不過,面上卻不表現出半分,好似自己的草包本性作祟,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諷刺一般,薛沐仁不可置否得笑笑,“好,三小姐既然這麼說,我便暫且相信你一回,只是...待盧大少爺從三小姐那裡回府,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說!”
沈悅寧聽完薛沐仁狀似無意,實則有些威脅意味的話語,欣然首肯。怕是到時候,你便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吧!
“殿下,不如咱們也去跟著大夥熱鬧熱鬧!”沈悅寧見薛沐仁不再開口,便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人回到宴席之上,正逢著新郎官四處敬酒。姚氏有錦繡陪伴,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的,倒也不算無聊。另一邊雲捲雲舒受了沈悅寧的意,寸步不離的在洞房之中守著紫菱,生怕她出了什麼危險。
轉眼間吉時已到,賓客們的興致愈來愈高。這邊嚷著將新媳婦領出來拜天地,另一邊卻硬是拉著新郎官不放。沈悅寧暗暗搖了搖頭,想起自己前世的婚宴,怎一個潦草了得?
終於,紫菱在喜娘以及雲捲雲舒的簇擁之下,緩緩步入了堂內,盧世山早已不勝酒力,見紫菱出現便一溜煙地朝著自己的媳婦跑了過去,兩人便在一眾人等的喝彩與吵鬧聲中拜完了天地,結成了夫妻。期間,李氏雖然一直陪伴於盧放左右,兩人的神色卻極其不自然,李氏看向自己的目光亦是變得十分複雜,有慍怒懷疑,卻也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深恐懼。
看著對方朝向自己射來的目光,沈悅寧莞爾一笑,微微頷首,笑容說不出的深邃,叫人看了脊背發涼。瞧著吧,這還不算完呢!
看過兩人拜堂,天色已經有些灰暗,沈悅寧吩咐了雲捲雲舒留在盧府,自己便攜著錦繡悄悄地回了沈府。沒成想,剛一進府,便聽說府裡出了事。
“祖母!”沈悅寧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徳瑞閣。就見太夫人一臉焦急得守在榻邊,榻上小小的人兒滿臉通紅,緊緊地閉著雙眸,眼珠卻不停地在眼皮下打轉。
“弟弟這是怎麼了?”沈悅寧給太夫人微微福了福身,便趕到了榻前。
“去問你的好母親吧!”太夫人少有如此生氣的時候,縱使不喜歡袁氏,卻也從來不曾表露得如此明顯。
沈悅寧聞言轉向屋子裡坐在藤椅上的袁氏,就見袁氏強壓了心裡的不安,開口道,“乾兒從今兒個中午便開始發燒。請了大夫,也吃了退燒的藥,卻就是不見好轉。婆婆您也真是的,這小孩子發個燒什麼的,最平常不過了,何必要對媳婦動這樣大的怒氣!再說,平日裡乾兒都是奶孃在帶,這孩子可當真是養不熟呢!”
“你還有臉說?當初,乾兒是你自己要過去養的,結果呢?他倒是成了奶孃的孩子了?你不過問就沒有責任麼?他是你的兒子,是我沈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