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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茗出去為娘娘辦事了,等她辦完事會去看你的。”香草冷聲道。
脂雁見這香草滴水不漏,且不容她拖延半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未央宮。站在未央宮前,脂雁回頭看了看,見香草送到門口就已經止了步。
脂雁心下暗罵道:死丫頭,等我哪日得勢,一定饒不了你。還有皇后,之前要用到她時,對她是千好萬好,現在皇后莫名其妙地復寵了,眼裡就容不下她了,不但不讓她去太極殿找皇上,還把她攆出未央宮,去那什麼偏僻的漱玉齋。哼,終有一日,她吳脂雁會是這未央宮的主人,到時誰也別想把她攆出去。
去往漱玉齋的路上,迎頭碰上了從御膳房方向過來端著湯煲的落霞。
“喲,這大包小包的,是要搬去哪兒啊?”落霞走上前來笑著問道。
“不用你管。”脂雁對落霞沒好臉色,一個錯身狠狠撞過去。
落霞對脂雁這招是耳熟於心,輕輕閃避開來,譏笑道:“怎麼這麼大火氣?也是,被皇后娘娘攆了出來,多丟人啊。”
脂雁回過頭,狠狠瞪了落霞一眼,反譏道:“那也比不上你失寵來得丟人吧,嘖嘖,宮婢就是宮婢,這一失寵,連湯煲都得自己端。”說著炫耀似的看了看自己身後跟著的兩名宮女兩名太監。
落霞被這話一噎,回想起當日皇上從未央宮回來後,握著她的手跟她說:“朕不想再忌憚皇后,更不想你日日活的心驚膽戰,朕要光明正大地寵愛你,朕要給你皇后之位。只有你,才配做朕的皇后。”
她當時一驚:“皇上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妾不奢望當皇后,只要能陪在皇上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皇上卻搖了搖頭道:“不,朕要你以皇后的身份陪在朕身邊。只是,在那之前,要先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妾不怕委屈。”她順著話柔順道。
皇上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朕已經做了多番佈置,慢慢地滲透了皇后所掌的兵力,只要拿到皇后手中的虎符,朕就有八成把握能收了皇后手中的兵力。所以,朕這段時間要冷落你,獨寵皇后,才能讓皇后放鬆戒備,將虎符拿到手。”
落霞倒沒想到一直窩囊無用的皇上竟會為了她直起腰桿來,自是喜不自勝,當然面上要裝出對皇上的依依不捨,其實心裡卻在暗自佩服那蠱蟲的厲害。
脂雁見落霞一直不回話,嘲諷道:“怎麼?失寵了連人都傻了?”
落霞回過神,想起皇上叮囑過她這段時間要低調再低調,千萬不能與人起衝突。便忍住回嘴的衝動,自顧自地端著湯煲離開了,面上雖是示弱了一回,心下卻在鄙夷著脂雁,一個小丫頭而已,壓根不值得她放在心上,等皇上事成,她就是皇后,到時統率六宮,這脂雁若再敢在她面前蹦躂,直接打到冷宮就是了。
脂雁本以為和落霞還有的鬥嘴,沒想到這落霞直接示弱溜掉了,真是不堪一擊,也難怪會失寵。撇撇嘴,不將她放在眼裡,繼續往漱玉齋去了。
兩個錯身而過的人,都有著當皇后的野心,也都自信十足,也因此都不將對方看在眼裡,卻不知誰會爬得更高?
未央宮,李墨盞正教著小獨孤瑞說話,卻突然右眼皮直跳,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心下很是不安。可思索來思索去,也沒想到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害怕會跟小獨孤瑞有關,便一直將小傢伙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入夜,獨孤羿處理完國事來到未央宮,本想著今天中午是最後一次喝解毒湯,傍晚楊太醫請過脈也說他體內的蠱毒清完了,那他今晚就可以跟皇后好好溫存一番了。結果,來到寢殿,正要悄悄摸上皇后的床,冷不丁地撞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細看之下,才知竟是小獨孤瑞這傻小子,這傻小子今晚怎麼在這兒睡了?獨孤羿正要瞪他兩眼,小傢伙卻突然傻笑起來,手舞足蹈地,直接把剛睡著的李墨盞給鬧醒了。
李墨盞一睜開眼就看見獨孤羿一副悄悄爬床的樣子,當下眼睛一瞪,將他逼退三步,這才攬過小獨孤瑞繼續睡了起來。
獨孤羿實在不甘心,自從上次坦誠後,他就一直是睡地板的待遇,連個床邊都不能摸,說是等他身上落霞的氣味啥時散個乾淨,再談什麼時候不睡地板的事兒。
獨孤羿很委屈,他壓根都沒碰過那落霞的身子,最多就是做戲抱了兩回摸了摸手啥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那落霞的氣味?
明知皇后是故意的,獨孤羿也沒法子,只能在心裡暗恨那落霞礙事。幽怨地看了皇后一眼,又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