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李墨盞笑了笑,接著問道:“令尊丞相大人身體還好吧!”
“回娘娘,家父身體安康,有勞娘娘關心。”淑妃說著心裡卻是發苦,父親雖然身體安康,卻已有致仕之意,她比誰都清楚父親的雄才大略,她知道父親不會捨得離開他半生馳騁的官場,但是皇上卻容不下父親,父親這才被逼得有了致仕的心思。
想到這裡,淑妃心裡很是內疚,是不是因為她不夠得寵,所以皇上才會容不下她的父親。可是轉念一想,皇后如此得寵,皇后的父親都督大人還不是慘死在外。可見,皇上只是容不下權臣罷了。她該怎麼樣,才能幫到父親,才能讓皇上繼續容下父親?
“咦,小皇子這是餓了嗎?怎麼吃起娘娘的頭髮來了?”貴妃見皇后懷裡的小皇子正抓著皇后的頭髮啃咬個不停,不由發笑道。旁人都豔羨著淑妃回家省親的恩典,唯獨她,自幼無家,自然也對這恩典不那麼眼紅了,這才眼尖看見眼前這一幕。
貴妃這一聲笑也驚醒了正沉思的淑妃,淑妃抬眼看向皇后懷裡,果然小皇子咬住皇后的頭髮不肯鬆口,而皇后似是被扯得生疼,輕輕地皺了皺眉。
李墨盞見眾嬪妃都看了過來,又掰不下小傢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眾人道:“幼子頑劣,倒是讓你們見笑了。也不知從哪兒學得這習慣,前日竟還大膽咬他父皇的頭髮,好在皇上並未計較。”
李墨盞說完,低下頭與小獨孤瑞較起勁來。
眾人見小皇子如此膽大,一時都不敢出聲。貴妃只覺小子過於頑劣,也懶得開口。唯有淑妃見皇后眉宇間帶著憂愁,溫聲勸道:“娘娘不必焦急,小皇子畢竟年幼,細心教導教導也就是了。”
“淑妃這話說得不錯。”李墨盞抬起頭,語氣帶著一絲憂愁道:“可惜本宮只是一介婦人,只恐無力教導瑞兒。聽聞丞相大人滿腹經綸,門生遍天下,若有機會,本宮倒是希望瑞兒能拜在丞相大人門下學習一二。本宮也不求別的,只求他能去一去頑性,本宮倒也心滿意足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小皇子身份尊貴,無需家父教導,日後也定會文武雙全。何況,小皇子尚幼,現在提教導會不會太早了些。”淑妃謙虛推辭完,卻是深深地看了小皇子一眼。若父親真能教導小皇子,日後小皇子即位,父親便是帝師,自然可以繼續在官場逍遙馳騁。
李墨盞似笑非笑地看了淑妃一眼,輕聲道:“確實是早了些,那便等瑞兒再大一些再說吧。”
“說來如今宮裡只有小皇子一個皇嗣,未免有些孤單,娘娘您說是不是?”貴妃突然插嘴道。
“那倒是,可惜本宮生瑞兒時傷了身子,短期內不宜再有孕。”李墨盞語氣頗為惋惜道。
“臣妾願為娘娘分憂。”貴妃急切道,天知道她有多想要一個孩子,初時不知情所以一直未能有孕,後來知道真情身子卻沒養好,到現在身子養好能懷孕了皇上卻不來了。
李墨盞當然知道貴妃的心思,卻未料到貴妃如此急切,看著殿下有幾位嬪妃忍不住掩帕子偷偷地笑,而貴妃話一出口雖有些羞意,卻還是殷切地望著自己。
李墨盞有些無奈,開口應道:“本宮會勸皇上雨露均霑的。”說完端茶送客。
貴妃只得了這麼個回覆自是有些不甘心,卻也沒繼續糾纏,隨著眾人一起退下了。
接下來半月,貴妃卻是沒有等到皇上的雨露均霑,宮人們也沒有等到淑妃的起勢。因為皇上依舊獨寵皇后,而且隱有更甚之意。
李墨盞幾次勸獨孤羿都不肯聽,堅持每日除了上朝便是上未央宮守著她,趁著現下李墨盞病好了,獨孤羿一找到時間便與她糾纏不已,只是再不敢如上次荒唐行事,每次必要保證能讓她是舒適享受的。
而李墨盞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中,也不再如初時般感到羞辱,而是隻當它是正常的男女歡愛,倒也從中享受到了些樂趣。
只是可憐了孫元手下的那幫子內侍,每日都要將皇上所用的衣物鞋帽以及洗漱用品在太極殿和未央宮之間搬來搬去,這個規矩倒是前朝遺留下來的,許是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才設立的。
獨孤羿自是不知道內侍的苦,因為他壓根不知道他每日哪怕只是清手的皂露也是內侍從太極殿取過來,用完了又歸置回去的。
如此來來回回的,宮妃們更是對皇后娘娘的盛寵豔羨不已。
這日,李墨盞正挑著衣飾花樣,就見映寒急匆匆地進來稟報道:“娘娘,奴婢得到訊息,貴妃和淑妃最近多有接觸。”
李墨盞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