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懷裡依舊笑得傻里傻氣的小皇子,接著道:“不過,若雨柳臨死前所言屬真,那倒也難怪皇上會如此無視本宮和小皇子。”
“雨柳定是瞎說的,娘娘您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映寒急切道。
雨柳是不是瞎說的李墨盞不清楚,不過獨孤羿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願意戴綠帽子的人。可是,也不排除獨孤羿當初因為存著一利用完她就殺了她的心思,所以在雲空寺乾脆讓別人代他行了那事。
可是眼下,都督府已經倒了,她這個皇后若再背上這不貞的罪名,就死期不遠了。連小皇子,只怕也會被當成孽種給處死。
想到這裡,李墨盞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事已至此,不管小皇子是不是獨孤羿的種,他都必須是天子承認的皇長子。
獨孤羿,你若不想承認小皇子的身份,我便逼你承認。
“映寒,本宮讓你查雨柳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李墨盞平靜地問道。
“回娘娘,昨天下午未央宮因為剛出了亂子,封宮之令也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宮裡進進出出的人不少,與雨柳接觸的人也有好幾撥,不過直接與後宮娘娘們有關係的就只有一個宮女,是容嬪宮裡的。”映寒有些羞愧沒查到什麼線索。
“容嬪?”李墨盞只記得是個嘴快的嬪妃,具體的卻是不大記得,忙問道:“這個容嬪得寵嗎?”
“回娘娘,往日容嬪倒不是很得寵。不過……”映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李墨盞很奇怪映寒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不過,皇上從昨晚上就召了容嬪到太極殿伴駕唱曲兒,到現在也還沒出來。”映寒說完低下頭不敢看皇后娘娘。
李墨盞這才明白,映寒是怕她知道獨孤羿的忙於國事是聽容嬪唱曲兒。
“是嗎?那本宮便為她排上一曲好戲,也好讓她多得些聖寵。”李墨盞面色不改道。
兩日後,本該是小皇子洗三禮的歡慶日子,後宮裡卻是一片壓抑沉寂,因為皇上遲遲不肯為小皇子賜名,只借病休朝,整日待在太極殿聽容嬪唱曲兒。
太極殿,獨孤羿正一邊聽著曲兒,一邊盤算著自己這肩膀啥時候能好到外人看不出痕跡。整天待在這太極殿,簡直無聊沉悶至極,也就能聽個曲兒解悶了。
獨孤羿正想著,突地唱曲兒聲停了下來,忙衝屏風外喊道:“怎麼不唱了?”
看著這屏風,獨孤羿更來氣了,連聽個曲兒都要隔著個屏風怕被發現受了傷,連美人的面都看不見,朕這個皇帝當得也太憋屈了,都怪孫元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說什麼要想不讓後宮嬪妃知道他受了傷,只能隔著屏風。
“回皇上,嬪妾新學了一曲,唱給皇上聽可好?”容嬪其實也很憋屈,這幾日外間均傳她有多麼得聖寵,天知道她連皇上的面兒都沒看到。今兒個好不容易得了個好機會在皇上面前出個風頭,她可得好好把握。
“唱吧。”獨孤羿隨口應道。
“江南一富戶,家財千萬貫。忽臨牢獄災,千金也散盡……”聲音婉轉,曲調頓挫,一曲下來,倒也一室悠然。
獨孤羿一曲聽完,點了點頭,曲調倒是不錯,就是這故事實在是老套,唱來唱去的就是講了一個貪官侵吞了一家富戶的家財,後來貪官納了個小妾,小妾生了個兒子,兒子繼承了貪官的財產,而實際上這個兒子卻是小妾與那富戶家公子的孩子。於是,財產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容嬪自認為唱的不錯,卻沒聽到皇上的讚賞,只好主動開口道:“皇上,嬪妾這一曲唱得怎麼樣?”
“還不錯。孫元,看賞。”獨孤羿隨口敷衍道。
容嬪得到皇上的稱讚,很是歡喜,忙鼓起勇氣道:“皇上,最近宮裡有個傳言,皇上聽說了嗎?”
“哦?什麼傳言?”獨孤羿問道。
“傳言,皇后娘娘剛生下的小皇子不是龍種,所以皇上您才遲遲不為小皇子賜名。”容嬪說完不見皇上答話,於是接著大膽道:“既然皇后娘娘不貞,皇上您為何不乾脆……”
剛說到一半,眼前的屏風突地倒下,容嬪沒來得及躲開,一時被生生地壓在了屏風下邊。容嬪忙要用手推開屏風往外爬,卻被皇上一腳隔著屏風踩在胸口。
容嬪驚恐地看著上方滿臉怒氣的皇上,瑟瑟發抖。
“乾脆什麼?”獨孤羿用腳狠狠地碾了碾,怒道:“乾脆廢后讓你來做皇后嗎?”
容嬪忙搖搖頭支支吾吾否認道:“嬪妾、嬪妾不敢。”
“哼!合著你剛才唱了半天曲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