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圓瞪,憤怒道:“皇上,是皇上。”
方薇心下一驚,慌張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是皇上下的手。可,可這怎麼可能呢?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墨盞卻閉上眼睛,不肯出聲。
太和殿。
朝上,獨孤羿正聽大臣們爭議國事,卻突地連打了兩聲噴嚏,隨後又聽宮人秘密來報說皇后娘娘病恙,召了貴妃侍疾,而貴妃聽說皇后有恙時卻面露喜色。
什麼?病恙?這女人難道是著了別人的道了?這種時候竟還敢召貴妃侍疾,萬一貴妃再從中搗亂,這女人豈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獨孤羿有些坐不住了,奈何下方大臣們還爭吵的厲害,自己這個皇帝也不好就偷偷溜了。
焦急之下,獨孤羿心一橫,不管了,這女人若是熬不過這一劫,只能說明她不是朕命定的皇后,無法伴朕一生。雖決定不管了,獨孤羿還是下令傳太醫院使速去為皇后診病。
未央宮。
李墨盞好一會兒才睜開眼,吐出兩個字:“選秀。”
“這跟選秀又有什麼關係?”方薇更加疑惑了。
“皇上有意籠絡文臣,欲藉此次選秀另立新後,當然要先除掉我這個擋路石了。”李墨盞不悲不喜道。
皇上有意另立新後,而這個新後卻不是自己?這個訊息沉重地打擊了方薇,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就算這樣,可虎毒不食子啊!”
“皇上忌憚我爹爹,又怎麼會留下我腹中這個隱患?沒了我腹中這個,日後自有新後幫他生。”李墨盞語氣滿含嘲諷。
“那新後會是誰?”方薇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呢?家世才德兼併的,除了京城第一才女柳素雪,還能有誰?”李墨盞咬牙切齒道。
“是她?”方薇自是沒少聽說這位第一才女的名頭。
見方薇神色恍惚,李墨盞眼中閃過一絲狡猾,接著道:“更何況她父親柳丞相門生遍天下,她若要母儀天下,必能得到天下人的擁戴。以她的才貌,若入了宮,只怕你這貴妃的盛寵也要結束了吧。”
“不,不會的。皇上答應過我,會立我為後的。”方薇搖搖頭,不敢相信。
“是嗎?男人的花言巧語你還真的信了?”李墨盞譏笑一聲。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休想挑撥皇上和我的感情。”方薇瞪著李墨盞,不肯示弱。
“我說幾句話有什麼用?只有事實才能告訴你真相。”李墨盞輕笑道。
“什麼事實?什麼真相?”方薇彷佛察覺到不祥的預感,心突突直跳。
“你入將軍府多年,一直獨享恩寵,卻一直沒有懷孕,你不覺得奇怪嗎?”李墨盞看著方薇,語出驚人。
“原來你指的是這個。懷孕這種事誰能說得準,皇上說過我沒懷孕只是時機不到,等機緣到了,自會有孕。”方薇放下心來,反駁道。
“也是,等新後立了,太子也生了。你懷孕的時機估計就到了。”李墨盞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胡說些什麼?”方薇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李墨盞輕笑道。
“不,我不知道。”方薇捂住耳朵,使勁地搖頭。
“何必再苦苦欺騙自己呢,貴妃?”李墨盞勸道。
一聲‘貴妃’激起了方薇的怒氣,她指著李墨盞恨恨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皇后了,說不定連龍嗣都有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是啊,都是我的錯。否則現在柳素雪已經是皇后了,而你也早就認清了皇上的真面目。”
李墨盞一句話便澆熄了方薇的怒氣,方薇一下子失力癱軟在地,抱著頭痛哭起來。
好一會兒,方薇才停止哭聲,抬起了頭,眼中多了一絲堅定,她沉聲道:“說罷,你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
“本宮果然沒看錯人。”李墨盞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桌旁坐下,全無小產的虛弱。
抬手斟了兩杯茶,李墨盞推了一盞到桌子另一邊,方道:“請吧。”
方薇隨之起身,坐到皇后對面,端起茶盞一口氣喝完,方道:“多謝皇后娘娘親手為臣妾斟茶。皇后娘娘有什麼事但請直言,臣妾力所能及處定當為娘娘效力。”
“也沒什麼,只是想與貴妃結盟罷了。”李墨盞輕抿一口茶。
“皇后娘娘如此高的手段心機,還需要跟臣妾這種蠢笨之人結盟嗎?”方薇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