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將軍府過得不錯。這才揮退下人,面無表情道:
“老爺讓我告訴你,在將軍府,少惹事,好好養胎,坐穩正室夫人之位。”
李墨盞乍聽之下差點丟掉新婦的嬌羞模樣,忍了又忍,方柔聲道:“是。女兒知道了。”
趙氏瞥了瞥繼女一貫嬌柔淑靜的樣子,又看了看她那還平坦的肚子,心中不由嗤笑一聲:果然跟那個女人一樣假正經。
當下也不屑再與她多說,只道:“老爺和將軍還有要事商議,你便先回你之前住的桐花院看看吧。”
“是。”李墨盞也不屑多說一個字,行了禮便告退了。
“坐穩正室夫人之位……”一路上李墨盞反覆默唸這句話,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堂堂都督府,除非天大的事發生,難道還怕獨孤羿會休了自己不成?難道都督府要倒臺了?不對,那樣獨孤羿又何必與都督府聯姻?
一時想不透,李墨盞決定順道路過書房,關心關心獨孤羿,表達一下新婦對新婚丈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
然而,甫一靠近,便被幾把閃瞎她雙眼的大刀攔住了,有心擺擺都督千金和將軍夫人的架子,奈何這書房外層層守衛的森森寒氣撲面而來啊!
李墨盞不由暗咒一聲,扯住瑟瑟發抖的雨柳繞道走了。
走到後花園,想起前邊有個錦鯉池子,自己剛穿來那兩天還在那餵過魚,便吩咐雨柳去廚房拿倆饅頭來,自己則一人一路慢悠悠地往池子行去。
才走沒多會兒,便被路旁突然冒出來的一襲白衣攔了路,抬頭看了看,只見來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不由嘆道:好一個標緻的小白臉啊!
白衣男子見李墨盞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心下歡喜道:“墨盞,你果然還是戀著我的。”
李墨盞只覺頭上一溜烏鴉排隊飛過,這也是原主的情郎?
男子見李墨盞不說話,只當她是見到自己歡喜過頭了,忙道:“墨盞,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才出京三個月,前天剛回來就聽說你嫁人了。知道你今天回門,我這才在這裡等著你。總算讓我又見到你了,你,你還好嗎?”
這,這是來算賬的,還走深情流?李墨盞想了想,方委婉道:“我很好。至於親事,自是遵從父母之命。”
男子聽後沉默了片刻,突道:“我們,我們私奔吧。”說著,拉住李墨盞的手,激動道;“墨盞,我們私奔吧。”
李墨盞痴呆了,要不要這麼狗血這麼奔放啊?正準備抽出手,突地胳膊被巨力一拉,整個人一個踉蹌後退半步靠到了個堅硬的地方。
未來得及轉頭,就聽耳旁傳來熟悉的渾厚聲音:
“喬二公子,不知你要與本將軍的夫人私奔到哪兒去啊?”
聲音聽似平靜,李墨盞卻從中覺出龐然的怒氣,心道:果然,沒有最狗血的,只有更狗血的。
“將軍,”喬二公子見獨孤羿一身霸氣地強攬墨盞入懷,聯想到戰神的赫赫威名,頓時心生懼意,支支吾吾道:“將軍誤會了,我與將軍夫人、情、情同兄妹,適才只是敘敘舊情,在下這就走。”
說罷,轉身便鑽入一旁的樹林中快步溜了。
靠,小白臉果然靠不住!李墨盞目瞪口呆地看著喬二公子快速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
身後獨孤羿見李墨盞還戀戀不捨的看著別人的背影,心下怒氣直冒,一把甩開了她。
李墨盞一不及防便被推倒在地,忙看向獨孤羿,只見男人一臉鄙視地俯視著自己,口中還嘲諷道:“你喜歡的就是這麼個軟蛋?”
李墨盞忙搖搖頭,欲要解釋,男人卻轉身大步走了。
地上,李墨盞摸了摸肚子,沒覺出什麼大礙,有些慶幸,好在摔得並不重。
李墨盞爬了起來,拍了拍衣上的塵土,揉了揉痠疼的胳膊,這才等來了端著一碟饅頭的雨柳,伸手便從碟中抓了兩個饅頭,一手一個啃了起來。
方才在宴上裝羞澀本就沒吃多少,又折騰了這麼一大通,心裡滿是鬱悶,一鬱悶李墨盞就想吃東西,沒一會兒兩個饅頭就吃完了。
一旁雨柳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姐把饅頭吃完,方回過神來:“小姐,這饅頭不是喂錦鯉的嗎?”
“還喂什麼錦鯉?該回將軍府了。”李墨盞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
回將軍府的馬車內,同來時一樣的安靜,只不過來時是相敬如賓的和睦,回去時卻是氣氛降至冰點。
李墨盞頂著獨孤羿散發出的寒氣,很有骨氣地堅守自己的陣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