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督氣得說不出話來。
“都督何必如此生氣。”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屏風後走出來,只見他先衝李墨盞遞了個安慰的眼神,又衝李都督拱了拱手,賠罪道:“事情緣由小婿剛剛都已經跟都督分說過,一切都是小婿的錯,令愛不敢說出來只是怕會連累我罷了。”
李墨盞聽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一口一個小婿,正震驚不已,就聽男子扯到自己身上,忙點了點頭。管他是不是孩子他爹,只要他認下了,自己當然是順水推舟了。
李都督見此,漸漸隱去怒氣,卻也默不做聲。
男子依舊面色沉靜,接著道:“事已至此,還請岳丈大人訂個好日子,小婿也好早作準備。”
李都督沉吟了片刻,方道:“既然獨孤將軍有心,這親事還是越早辦越好吧。”想了想,又道:“就這個月初八吧。”
男子當即應聲道:“是,就聽岳丈大人的。小婿這就回去準備。”
就這樣,李墨盞眼見著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自己的親事,自己卻毫無反駁之力,只能被動地接受這六天後的閃婚。
一路木然地出了書房,回了自己的院子,李墨盞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一時慶幸小命終於保住了、孩子也不用殘忍打掉,一時又悲哀自己的命運全由別人操控……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對無知未來的迷茫與恐懼。
第2章 溫情將軍
李墨盞正躺在床上挺屍,突被一聲‘小姐’驚醒,睜開眼,只見笑臉盈盈的雨柳雙手捧著一盤削好皮的荸薺。
雨柳見小姐望著自己,忙遞上手中的荸薺,歡喜道:“小姐,這是奴婢剛剛買的,可新鮮了,小姐快嘗一個。”
李墨盞搖搖頭,重又閉上眼睛,道:“我現在不想吃了,你們拿去分了吧。”
“啊?”雨柳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小姐定是在為親事煩憂,都怪自己無用,不能為小姐分憂。小姐好不容易有戰神大將軍那樣的好親事,夫人卻不一定會給小姐準備多少嫁妝,說不定夫人身邊的那些老油子還會從中剋扣,到時小姐嫁到將軍府,沒有豐厚的嫁妝依傍,定會被人瞧不起的。
越想,雨柳越心煩自責,卻不敢出聲擾了閉目休息的小姐,只默默地退了出去。
聽到雨柳出門後,李墨盞方睜開眼睛,目光復雜地看著雨柳離開的背影。
細想想,今天的事實在太巧合了,自己前腳剛叫雨柳去買荸薺,後腳將軍府就來提親了,還準確地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只能說明自己身邊定是有將軍府的奸細,而自己這些天的懷孕反應對方定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要不然,怎麼早不來提親晚不來提親,偏偏等到自己準備打掉孩子時才來,看來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對將軍府很重要。
可獨孤將軍號稱戰神,生的也是儀表堂堂,想要多少孩子要不到?偏要我肚子裡的孩子,不,不對,他要的應該是都督府的孩子,這樣一切才解釋得通。
但他若想要跟都督府聯姻,直接提親便是,何必弄出個未婚先孕,這裡面一定有陰謀。可惜,自己剛到這個世界,對外面的朝局一無所知,無法從中推斷一二。
最想不明白的便是,這具身體究竟是怎麼懷上孩子的,難道真正的李墨盞真的與那個獨孤將軍有j□j?可自己在這個屋子裡沒有發現任何定情信物,也沒有從雨柳等丫鬟的言行中發現什麼痕跡。
而雨柳,這個看起來忠心耿耿的丫鬟,目前看來卻極有可能是對方放在自己身邊的奸細。自己在這個世界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六天後,就要成親了,這是自己兩世以來的頭一回,心中卻無半點歡悅,只有忐忑。也許,到了將軍府一切謎底都會揭曉。
但願,一切都只是自己瞎想,也不存在什麼陰謀。
六天時間轉瞬而逝,李墨盞除了在嫁妝上戳了兩針,旁的什麼都沒操心過。
而事實證明,為了顧全都督府和將軍府的顏面,雨柳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李墨盞的嫁妝可謂是十里紅妝,足令滿京貴女豔羨。
當了一天提線木偶的李墨盞儘管渾身痠疼,卻只能優雅地坐在洞房內耐心等候,好在新郎官來得早,挑開紅蓋頭,喝了交杯酒,七姑八婆的鬧騰完,李墨盞才略得以安生。
正要喚進雨柳來解救自己平白矮了半寸的脖子,厚重的頭冠突然被取下。
李墨盞抬頭看去,便見到一張古銅色的俊臉,劍眉星目,挺鼻薄唇,確是相貌堂堂、姿容出眾。
然而這張稜角分明的面龐此刻竟透出一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