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的機會怎麼還往外推?心下雖怒,面上卻一轉溫情道:“脂雁,你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皇上仁慈,下了這旨意成全我們,你還是快快應了吧。”
“哼,你休想,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脂雁毫不客氣道,自己利用了他,陷他於危險之中,若真的做了他的妾,豈不是任由他拿捏。
“你,你難道不想活命嗎?”蕭暢急道。
脂雁聽蕭暢這麼一說,也有些疑惑,難道她應了這旨意,皇上就會放過她嗎?
脂雁正想著,一旁孫元見皇上面上微怒,忙一甩拂塵給脂雁提了提神,喝道:“皇上恩旨,你們還不快謝恩?”
兩人這才注意到皇上的不悅,脂雁來不及多想,忙跟著蕭暢叩頭謝了恩。
獨孤羿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蕭吳二人見此也放下一顆心暗自慶幸。只李墨盞見此暗自搖頭,以獨孤羿這麼記仇的性子,怎麼可能只下這麼道旨意就罷休?
果然,獨孤羿開口道:“朕雖全了你們的孽緣,可你們犯下的欺君之罪卻是不可饒恕。唉,朕實在不忍心拆散你二人,這樣吧,你二人中只能有一人活命,至於是誰能活,你們自己決定吧。”
蕭吳二人瞬間失色,不自覺地轉頭看向對方,異口同聲道:“我活。”說罷,兩人更加仇恨地看著對方,不肯退讓。
蕭暢心道,眼下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機會,只要這女人死了,自己就一定能活命。當下突地朝脂雁撲了過去,雙手狠狠掐住脂雁的脖子,脂雁被掐得透不過氣來,想要用手掰開蕭暢的手,卻是掰不動,只好用腿狠狠頂向蕭暢腿間,蕭暢一時未防被頂到吃疼地鬆了手,脂雁則趕緊爬起來按住蕭暢就狠狠甩了幾個巴掌,蕭暢憤怒不已,拽住脂雁的頭髮便往地上撞。
可憐脂雁之前才剛剛被皇上用茶盞打破了頭,這下又連番碰地,又是鮮血直流。脂雁沒法子,忙用手狠掐蕭暢身上的癢肉,逼得蕭暢鬆手……
兩人這般來來回回幾趟倒是不分勝負,一旁孫元一開始本想制止這兩人,但見皇上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忙站在原地不動,跟著皇上看戲。
李墨盞見這二人廝打得實在不像話,而且那蕭暢下手時毫不顧忌甚至衝脂雁的肚子打了兩拳,心下頓時對這蕭暢更加鄙夷了,轉過頭對獨孤羿小聲道:“皇上,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獨孤羿見皇后不忍,這才示意孫元上前將這二人分開,孫元聽命帶了幾個內侍上前,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這打紅了眼的兩人分開制住。
獨孤羿故作猶疑道:“你二人這般打來打去也分不出個高低,你們還是說說為什麼該活命的人是自己吧。”
脂雁聽此搶先道:“皇上,民女是一介弱女子,還身懷有孕,自是該讓民女活命。”
蕭暢不甘落後道:“皇上,她那是勾引我懷的孽種,欺君之罪也是她犯的,是她利用罪臣,罪臣事先實在是不知情啊,罪臣才應該活命。”
“皇后娘娘不是答應過無論如何會饒民女一命嗎?活命的人理該是民女才對。”脂雁又道。
“罪臣與皇后娘娘情同兄妹,皇后娘娘難道忍心看我死嗎?該活的人是罪臣。”蕭暢跟著道。
李墨盞聽了心下一陣無語,前邊還說兩人相好,現在就改口成兄妹了,真是寡廉鮮恥,不知所謂。
“蕭侍衛記岔了吧,本宮並無姓蕭的兄長,至於蕭侍衛是不是會死,本宮不在乎,也不會看,也就談不上是否忍心了。”李墨盞冷聲道。
“你……”蕭暢驚訝地看著李墨盞,不明白這個以前總是跟在他身後叫他蕭哥哥的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無情。
獨孤羿聽皇后這麼無情拒絕蕭暢,心情瞬間大好,開口道:“既然你們都這麼想活命,朕便免了你們的死罪。”
爭得面紅耳赤的蕭吳二人沒想到皇上竟然突地鬆了口,頓時滿懷希冀地看著皇上。
獨孤羿笑吟吟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二人自今日起,俱都貶為奴籍,蕭暢入南湘館服役十年贖罪,吳氏既為蕭暢之妾,也一同跟著吧。對了,吳氏肚裡的孩子必須保住,否則,你二人照樣性命難保。”說罷,興致勃勃地看著兩人大為失色的神情,心下一陣暗爽。
蕭暢先回過神來,大叫道:“皇上不可啊,罪臣怎麼說也是世家之後,怎麼能到南湘館那種地方?”
“怎麼?朕看你這身皮相不錯,到南湘館說不定還能有大成就。”獨孤羿說完,示意孫元直接將兩人帶下去。
蕭暢已然明白皇上從沒想過輕饒他,倒也認命任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