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雖然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大家卻聊得很熱絡。
蘊尉說的少,聽得多,不著痕跡地收集著自己需要的資訊,比如每日有多少船靠岸、什麼時候碼頭最熱鬧等等。等蘊尉聽得差不多,船也靠岸了。
送走了等船的商人,蘊尉將小馬紮歸置到一出,“娘,暫時沒啥事兒了,傍晚的時候還會有船靠岸,咱們再等等,您要是乏了,就在驢車上跟豆寶兒、糖寶兒擠擠,歇一會兒。”
“都沒幹啥,哪能乏了,倒是你,習慣了歇晌,去歇歇吧!”娘倆推來讓去卻都沒有歇著,王姜氏繼續做針線,蘊尉繼續看書,直到傍晚第二波客流高峰。
這一波客流顯然比過午那一波要大,蘊尉帶的三十個馬紮兒都不夠用,來的晚點的餛鈍都沒了,只能要碗素餃子就著餃子湯。
這波客人一走,蘊尉就跟王姜氏收攤了,再等也不過是零零散散的小蝦米,掙不了多少錢還耽誤回家,不划算。
當晚,哄睡了豆寶兒和糖寶兒,一家三口圍在一起數錢,今天一共掙了三百四十個銅板,韭菜、雞蛋、蝦皮是自家的,柴火也是山上撿的,不算成本,剩下的只有面、肉、油和調味料。蘊尉折算了一下,今日淨掙大約二百三十個銅板。
王鐵根夫婦滿足的不得了,這一日就掙了這麼些錢,須知一個壯勞力一天也就掙三十個大錢呢!蘊尉卻很沮喪,他把成本算少了才得出這麼多收益,若是正常算的話,能有一百個銅板的收益就算不錯。
兩個人一整天才掙一百個銅板,蘊尉實在不覺得多,不行啊,還要想想辦法,趕緊把蝦皮推銷出去。蘊尉絞盡腦汁想法子推銷蝦皮,然而蝦皮沒賣出去,倒是另一樣東西給他帶來了第一筆較大的收益……
這日蘊尉跟往常一樣在碼頭擺攤,最近秋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幾日都沒見過了。就連米寶兒都被送到私塾去住了。倒是秋思和覃思每日看過米寶兒就到碼頭給他幫忙,秋思幫忙看孩子,覃思幫忙端碗兒,很是似模似樣。
蘊尉看的直樂,“要是你被你家大夫人攆出來,就到我這兒跑堂吧,好歹能給你口飯吃。”
覃思也樂,在蘊公子這裡端碗比在府裡可是舒服多了,起碼不會被年長的那些下人欺負。
幾個人說說笑笑,送走一批趕船的商人正準備休息一下,有一個穿著不錯的圓胖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先是圍著攤子轉了一圈兒,又拿起一個馬紮兒端詳了一番。
覃思求助地看向蘊尉,公子,這樣的可人我可沒接待過啊!
蘊尉笑著走上前,“客人有什麼需要麼?我們攤子上有餛鈍和素餃子,還有幾道開胃小菜。”
伸手不打笑臉人,商人也對著蘊尉笑,“老闆,你這傢什兒倒是別緻,不知道賣不賣呢?”
“客人愛說笑,我們是吃食攤子,客人見過撐船的把篙賣了,趕車的把鞭子賣了的麼?”蘊尉一開口,身後就傳來噗呲噗呲的笑聲。
“不瞞老闆說,我還就對你這小凳子感興趣了,老闆開個價?”商人最不缺發現的眼睛,他們總能找到商機。
蘊尉沉吟了一會兒,“這東西叫馬紮,客人如果喜歡,我送一個給客人也沒什麼。不過,我看客人想要的不是一個吧?”
商人笑的愈發和善,“被老弟看出來了,這東西新奇,弄到別地兒也能略賺些薄財。”
“這東西是我自己個兒琢磨出來的,我們不過小攤子用,做的簡陋些,這個面兒和這個木架儘可以做的更貴氣……”蘊尉東拉西扯,只是不提開價的事兒。
商人一開始還聽得挺起勁,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六十兩,老弟覺得如何?”
蘊尉沒回答,只是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商人。
商人不知蘊尉是何意,只以為他嫌價錢太低,又給漲了五兩。蘊尉還是不說話,商人又漲了五兩。蘊尉笑了,拿過馬紮放回地上,“老哥,我家的餛鈍很不錯……”
商人一見蘊尉如此做派,以為他不滿意價格,又加了十兩銀子,“八十兩,我的極限了。”
其實剛剛七十兩的時候蘊尉就已經同意了,不過白得十兩銀子,蘊尉又不傻怎麼會不同意?八十兩銀子,好幾畝良田呢,有人願意給,為何不要?
“老哥是爽快人,我再抬價就不厚道了,行,八十兩就八十兩。娘,先給老哥下碗餛鈍,等老哥吃完了,咱們就找個地方寫個契約。不過有話弟弟要說在前頭,這馬紮我琢磨出來就是為了自家用,哥哥買了了這方子,以後我家斷是不會再做此項生意,但是家裡要用的話……”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