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斷了多不好,一條人命呢!” 蘊尉這話純屬胡說八道,犯上作亂就是送到京城去也是誅九族的大罪,遼東王的這些小妾兒女下場最好也就是個削籍為奴,還不如死了呢。
不過軍師發話了,小兵士溜溜地跑去傳令。
遼東王這個女兒模樣一般,被帶過來的時候可能掙扎過,一身的狼狽。蘊尉沒說話,先繞著這個女人轉了三圈。
秋寒嶼黑著臉將人提溜回來,“你要看什麼?”
“看看郡主,我還沒見過郡主呢!”蘊尉一臉無辜地說。
“你看錯了,她不是郡主。”秋寒嶼只看了女人的衣服一眼就知道她是什麼品級了,他知道蘊尉對這些東西好奇,並不是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臉色好看了許多,“她不過是個縣主。”
“縣主?怎麼可能?”蘊尉驚訝的看向那個女人,只見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她爹不是王爺麼?她娘不是王妃?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竟然才封了個縣主?是她爹不得寵還是她不得寵?”
“哎哎哎,這個我知道!”一直在邊上站著的一個將官舉手道:“肯定是這個丫頭不得寵啊,沒見她爹將她娘,她哥,她弟弟都帶走了,就撇下她麼!”
“你胡說!”縣主氣紅了眼,尖聲反駁。“我爹是自己逃走的,我娘和小弟是哥哥帶走的,哥哥也要帶我走的,但是,鄧郎,鄧郎他病了,要靜養,逃命哪裡能靜養,是我不走的,不是哥哥不帶我走!”
蘊尉和秋寒嶼對視一眼,蘊尉開口道:“你有一個好兄長,卻沒有一個好爹啊!他闖下彌天大禍,卻獨自逃命,留下你們拿命為他贖罪,嘖嘖……”
蘊尉這番話彷彿觸動了縣主心底的傷痛,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可這丫頭卻倔強地咬住嘴唇不肯哭出聲。
“若是有人舉報首惡有功,本帥可以向皇上求情,留他性命。”秋寒嶼淡淡地開口。
“真的?如果說出我爹的下落就能放我一條生路嗎?”縣主的眼睛亮了起來。
“本帥說道做到。”秋寒嶼聲音還是毫無起伏。
“好,我說……”縣主並未多做猶豫就答應了秋寒嶼的交易。從秋寒嶼開口之後蘊尉就沒再開口,他覺得有一絲違和,卻說不上來在哪裡,只能皺眉盯著縣主的一言一行。
秋寒嶼得了遼東王的下落,立刻點兵要去斬草除根。臨出發前,蘊尉忽然拉住秋寒嶼:“我始終覺得那個縣主不對勁,你此去務必小心,我擔心這是遼東王設計的圈套。”
“恩,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遼東王還沒有伏法,城裡現在還不安全,你不要亂走,若是想出去等我回來陪你一起。”此時出發在即,兩人周圍來來回回的滿是兵士,秋寒嶼不好做什麼親密的動作,只能抬手捏捏蘊尉的後頸,“等我回來就陪你回家!”
“恩,你快去快回,我等著你。”蘊尉勉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微笑著送秋寒嶼離開。
等到秋寒嶼他們走的看不見了,蘊尉才皺著眉回了自己的房間。為了方便,秋寒嶼已經臨時徵用遼東王府作為元帥府,蘊尉就被安置在府裡。
蘊尉心理一直想著事兒,回到府裡無意識地倒了一杯茶水就送到嘴裡。沒多久,他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犯困。陷入黑暗之前,蘊尉忽然想明白了這個縣主有哪裡不對,也想明白了,遼東王確實設計了陷阱,但是目標不是秋寒嶼而是他蘊尉。
再醒過來的時候,不出蘊尉所料,他所處的地方已經不是秋寒嶼為他安排的臥房而是一間漆黑的房間。因為太黑,蘊尉看不清房間裡的情況,只能靠手摸索。
可能怕他逃走,他的手腳都被綁住,這樣蘊尉摸索的動作變得吃力,只能勉強知道他身下的地面和靠著的牆壁都是石頭的。
蘊尉還想探知更多的時候,他對面的牆壁一陣響動,一個人影走了進來,“你醒了?”
聽到聲音,蘊尉就知道來人是他見過的那個“縣主”。
沒聽到蘊尉吱聲,“縣主”也不惱,繼續說道:“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醒了,那藥的效力最多也就三個時辰。”
也就是說他消失了至少三個時辰了?不知道秋哥是不是已經發現了這是個圈套。“你是誰?”蘊尉的聲音有點啞,不知道與那迷藥有沒有關係。
“先生還是貴人多忘事,咱們不久前才見過。”女人嬌笑了兩聲。
“見過不代表我知道你是誰。反正你不是縣主。”後面這句話蘊尉說的是肯定句。
“沒錯,我不是縣主。”女人承認了自己不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