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還有點不高興,狠狠吃了頓豆腐才放蘊尉出門。
這個時代沒有天氣預報,全憑經驗豐富的老農看天推斷明日天氣,可別說,比後世的天氣預報也沒差多少。
第二天蘊尉出門的時候,天上還真飄下冰沙似的霰雪。蘊尉出門沒多久,秋寒嶼也套了馬去了城裡。他先去玉石鋪子定製了一套精緻的白玉棋盤棋子,然後將早就寫好的象棋的玩法和圖紙送到驛站,委託驛站將這些東西送到府城的某間鋪子,那裡會有人將這些東西送給那個人。
不是秋寒嶼有好東西就想著舊主,而是這些東西不會是白白送過去的,那人會給他一個合適的價碼。為了給小尉弄來所有他想要的,錢總不嫌多。
這廂秋寒嶼去賺錢給蘊尉買買買,那邊蘊尉已經到了好友約定好的水榭。
這水榭可不是一般的水榭樓臺,而是本地有名的歌舞坊。所謂的歌舞坊雖然沒有明著的賣肉,但是隻要銀子夠,你情我願的事兒旁人能多什麼嘴呢?
這水榭的主人是誰,坊間並沒有流傳,可是這水榭的主人會做人是真的,因為他會給有各種需求的客人提供各種有償援助,例如,提供一個清淨雅緻的地方給某些人,讓他們可以來一場或幾場親密的接觸。
當然不論私底下多麼的香豔混亂,明面兒上,它還是間ktv而不是戀歌房,這也是為毛有這許多自詡風流的讀書人樂意上門的原因。既不會汙了自己的清名,又不會缺了紅袖添香之樂。
是以,蘊尉一到門口,一個穿著紅色薄夾襖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就從門裡迎了出來,脆生生地問,“敢問公子可是來赴譚公子之約的?”
蘊尉記得昨日小書童來的時候說過他家公子似乎是姓譚沒錯,遂點了點頭。小姑娘立刻招呼人來替蘊尉牽馬,她自己個兒則引著蘊尉往裡走。
☆、第82章
小丫頭似乎做慣了這種迎來送往的活計了,路上熱絡卻不過分熱切的詢問:“公子看著面生,不知該如何稱呼?待會兒,小云也好為公子通稟。”
蘊尉對這種後世小學生拋來的媚眼兒沒啥興趣,所以裝作沒看到小姑娘臉上的嬌羞紅暈,只淡淡地說,“我姓蘊!”
“原來是蘊公子!”自稱小云的小姑娘,側身朝蘊尉福了福身,微微頷首的樣子還真有一點點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小云見過蘊公子。”可惜蘊尉不是那多情的詩人,對尚未發育的小學生實在提不起興致,只冷淡地點點頭,默默地跟在小云身後。
小云試了兩次,都沒有勾搭上蘊尉,心裡有些洩氣,埋怨不禁蘊尉的不解風情,有心再試一次,又怕太過明顯的倒貼惹來厭煩,所以她暗暗決定等臨進門前再試一次。
沒等小丫頭準備好再試一次,蘊尉先開了口,只因為他看到了一個陌生又有點眼熟的人,“小云,前面那個剛剛走過去的人是誰,你知道麼?”
小云雖然心思多半放在如何勾搭蘊尉身上,但畢竟要領路的,前面的人自然看清楚了,“哦,那位呀,是我們這裡的常客,說起來,他跟公子還是一個姓呢!”
姓蘊?又能讓自己覺得熟悉的,會是誰?蘊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沒想到這麼快又看到他,不過看他步履匆匆似乎沒看到自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蘊尉默默地裝作了沒看見,順道忽略了進門前小云有意無意地勾搭。
雅間裡已經做了五六個人,蘊尉與他們或多或少都見過幾次,但稱不上特別親密的朋友,就連這個請客的姓譚的公子,蘊尉也想不通他怎麼會突然邀請自己,不過在他之後來的兩個人與他的交情還不錯,看他們與主人家的熱絡交流,想來是這兩位要求譚公子邀請的自己的。
既來之則安之,蘊尉索性放開了跟幾個人詩詞歌賦,策論文章逐一談論。只是這麼些個大男人乾坐在屋裡談學習有何趣味可言?譚公子既然說了是來賞雪的,那連窗都不開肯定不行。
譚公子著身邊的下人安排了起來,不僅開啟了窗,還招來幾個女樂吹拉彈唱,場面比剛剛熱鬧了許多,可蘊尉卻有點受不了屋裡被炭盆燻蒸過的粉脂味,藉口方便出了房間。
蘊尉本意就不是真的要方便,所以揮退了殷勤上前要求帶路的小丫頭,自己溜溜達達四處走著。
不論是勾欄女支院,還是舞坊樂坊都是夜晚賓客盈門,白日總是冷清一些。這水榭雖然不同於一般的舞坊,但是白日也並沒有太多客人上門,大多數的雅間都是空著的,也不怕蘊尉亂走碰到不該看的,所以蘊尉不讓跟的時候,小丫頭才乖乖地退下。
蘊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