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尉看了男子一眼,湊近秋寒嶼問:“秋哥,那人是不是家在東北?”那一身的皮草,簡直是東北娘們的標配啊!
秋寒嶼聽不懂蘊尉話中的意思,但是不妨礙他明白蘊尉這話不是好話。“別鬧,這位是三殿下。”
“三殿下?要下跪麼?”蘊尉歪著頭一臉“蠢”真的問。
“不必講究虛禮。”三殿下笑著說。
“嗯,”蘊尉點點頭,“本來我也沒打算跪,這麼厚的雪,凍壞了膝蓋怎麼辦。”
三殿下的笑容一僵,禮賢下士是一回事,被人當面下面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別變臉!”蘊尉大叫一聲,“走吧,聽聽我的想法,夠不夠免了這一跪。”
蘊尉拉著秋寒嶼率先往回走。這樣的行為對一個皇子來說是很無禮的。三皇子身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殿下,他……”
三殿下一抬手止住他的話,“自古以來,凡是有真本事的人,都難免有些恃才傲物。蘊先生的才能我們都見識過了,有些脾性也是正常的。”說完,三殿下就舉步跟在兩人身後。
進到屋內,蘊尉考暖了手才開始說話,“我現在只是有一個粗略的想法。今日我在校場看到現今的兵士出操所有的標準都是一樣的,然而人有不同,有些人做來輕而易舉的動作、難度,有些人是怎麼也做不來的。”
三殿下皺眉思索,“這些訓練是為了讓他們能在戰場上保住性命,如果他們做不到,失去的就是性命。”誰都知道,被派到了這裡,不上戰場是不可能的。
“沒錯,然而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能保住性命的兵士,而是要在保住性命同時最大限度殺傷敵人的兵士。我的想法是力量強的兵士,編入重甲隊,偏重集體作戰,主攻防禦。而身形靈活的這些,是我打算著重訓練的。”
蘊尉頓了頓,“我們的敵人是遊牧民族,馬上作戰是他們的強項,無論我們的兵士再怎麼刻苦訓練也比不上他們不會走就會騎馬的馬術。要贏他們說難很難,說簡單也很簡單。突破口就是馬。因為馬並不像人會防禦。”
“想法不錯,但是我們要怎麼攻擊他們的馬?總不能讓人衝進敵營裡吧?”三殿下身邊一個謀士打扮的人開口問。
“為什麼不能?”蘊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行軍打仗最忌孤軍深入,同理,你讓我們的兵士衝入地方陣地,這就是讓他們去送死,你這是草菅人命!”那人一臉氣憤。
蘊尉迷茫地看看他又看看三殿下,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三殿下睨了身邊人一眼,那人立刻退後一步低下頭。“先生不必理會他,繼續往下說便是。”
蘊尉眼睛一翻,“我的想法就是讓他們儘量輕身上陣,鑽入敵營專門攻擊馬腿,敵人落了馬,敵我雙方實力就相差不大,此時我們的兵士就可以一擁而上,只要先頭這些人能堅持到此時,有了戰友的增援,他們就不難活命。”
三殿下點點頭,“可是他們要怎麼在敵陣中堅持到此時呢?”
“這就是我們要訓練的內容了。”蘊尉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我不精馬術,也不通武藝……”
蘊尉說到這兒,就聽三殿下身後傳來一聲嗤笑。沒等蘊尉發作,三殿下先板起臉,“放肆!杖三十,自己出去領罰!”
一個人默默退出屋裡,蘊尉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道:“我不精馬術,也不通武藝,具體要怎麼訓練還是要靠秋哥,不過我從書上看到過,這種方法須得儘量在馬腹下移動,這樣不容易被馬匹踩到,還有武器……待會兒我畫個圖樣給你們,要用我之前送給你的鍛鋼的方法打造。”
蘊尉想到的是彎刀的形狀,兩面開刃,應該是最合適的武器了。蘊尉只負責提想法,剩下的事兒完全交給了秋寒嶼。不過他怕累壞了自家秋哥,把白芥和白蘞借給了秋寒嶼。
說完了這事兒,三殿下有想起了密碼的事兒,剛要開口問,就被蘊尉打斷了。“殿下,您要問什麼,我知道,恕我直言,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不是說……”三殿下有點著急。
蘊尉抬手止住三殿下的話;“那只是初級版本,升級版的還在研究當中,現在這個版本只適用於一般情況,若是有突發狀況是沒法快速完成任務的。”
三殿下了然,“如此,煩勞先生繼續費心了。”
“我費不費心倒是其次,只是我想請問殿下,已經準備好分享了嗎?”蘊尉淡然地問。
三殿下愣住。他們都明白,對外族的戰鬥拼的是實力,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