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如此關心過太后的身體啊;現在知道人家有用了;就表現得如此熱情,也未免太讓人噁心了。
他見自己不過說了一句“太后偶感風寒”;就把福臨緊張成這樣,在心頭冷笑了數聲,面上帶著幾分焦急擔憂道:“倒也不是大病;太醫說將養一陣子就好;可惜聽說太后身邊的蘇麻姑姑也染了風寒,被移出宮去將養了;怕是沒法回來了。”
福臨一聽;更加著急了——這太監雖說是聽從孝莊的命令來跟他聯絡的,可誰心裡都清楚,孝莊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連話都說不完整,真正能夠幫到他的,其實還是蘇麻喇姑。
他撲騰著想要坐起身來,德二連忙過來把他給扶了起來,近距離一看,福臨臉上的痘斑越發嚇人了,這人也是命大,當著皇帝的時候十多個太醫伺候著都眼看要死了,等成了階下囚,就一個董鄂氏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照料,反倒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福臨一坐起來,就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圓睜著眼睛,嘶聲道:“博果爾真是膽大包天,蘇麻姑姑伺候了皇額娘大半輩子,把她給調走了,皇額娘要是因此有個好歹,他有幾條命來賠的?”
德二看了他一眼,遲疑著道:“您說得是的,聽說連聖母皇太后娘娘都很不贊同皇上的意思,可是皇上一意孤行,誰勸都沒有辦法。”
若是福臨足夠機警,就應該聽出來他話語中的蹊蹺之處了——以往德二從來都是稱呼他為“皇上”,博果爾就是“襄親王”,娜木鐘只是“太妃”。
今天是因著德二知道自己主子爺要來,他倒是很想把戲演得更真實一些,可終究是膽氣不足,給他一百個單子他也不敢當著自己主子爺的面罵他,便臨時改了口。
所幸福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現在已經有點瘋魔了,只要聽到博果爾的名字,第一個念頭就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