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義兄麼?你想啊,他能容許你在南陵吃虧麼?”這事兒她還是在和雲裔離開南陵以後雲裔告訴她的,她瞥了眼雲墨。
“姐夫未卜先知為籌帷幄,怎麼可能讓你被明月殤那卑鄙小人給囚禁?”
“大哥?”
鳳君華默了默,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沐輕寒了。
這麼說起來雲墨在離開東越的時候就應該做足了準備,什麼人也不帶,就在離開的時候和明月殤玩兒了一場人心之爭。到最後不得不真槍實戰的對決,兩國大軍壓境逼迫,威逼明月殤放人。明月殤應該也早就知道雲墨會有此一舉,但那時無論如何他們勢單力薄,只要金凰和南陵交界擒住他們,東越和西秦都不敢再有絲毫舉動。
這個賭博很大膽,也很危險。
江山,人心,就在一念之間。
原本按照那個時候的情況,若明月殤真的不顧兩國大軍威脅,一意孤行抓他們,也不是不可能。兩人都在賭,明月殤以為雲墨只是賭他不敢拿江山開玩笑,明月殤以為這便是雲墨最後的王牌。畢竟那個時候真的打起來,絕對會是世界大戰。
還有什麼比這個代價更大的呢?
所以他才忽略了那五座城池,所以他沒有想到,兩國軍隊壓境,只是雲墨的障眼法而已。雲墨真正的底牌,是送給南陵的那五座城池。兩人都在互相算計,都算計著對方最大的犧牲。兩人都是玩兒政權玩兒陰謀的行家,自然也是疑心重。明月殤不相信雲墨會因為一個女人白白送五座城池給南陵,而云墨就剛好利用了他這種不確定因素,來了一場幾乎是顛覆乾坤的豪賭。
最終,雲墨賭贏了。
就像明月殤最後在說了那一句,“你贏了。”
最關鍵的關鍵,還是在那五座城池上。
其實五座城池不算什麼,重要的是那五座城池是雲墨曾費盡心機不惜用一國江山換來的,那麼那五座城池便已經不再普通。
對於上位者來說,沒什麼比江山輿圖更重要。所以明月殤不會相信雲墨花了那麼大心思只為毀了那五座城池,那樣之前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說白了,兩人都在算計著對方的心理,都算計著以對方的性格會做出怎樣的事。
鳳君華此時才明白雲墨當初為何只身前往南陵而不帶任何護衛,這本身就是一種障眼法。
當一個人的神秘莫測在人們心中達到了一定程度,突然有一天他做了很不可思議的事,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進入了這樣一個誤區,就會不遺餘力的去探究對方的心理,以及從對方的行為舉止上探索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明月殤是個謹慎而聰明的人,他什麼都算到了,唯一錯算的,是他自己。
因為在自己的地盤,他全部的心思都用來揣度雲墨的行動,而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根據雲墨可能做的事而採取的措施,以至於忘記了自己原本該有的對未知事變的防備。
一招錯而滿盤皆輸。
鳳君華忽然想起當初雲墨捨棄龜燕只要五座城池的時候,那些背地裡嘲笑他罵他愚蠢腦子不清楚,以及知道他用五座城池來替她贖罪的時候說他被美色迷惑以至昏聵等等。
如果他們知道當初雲墨的‘昏聵’,會在今時今日給金凰和南陵製造怎樣的弊端,不知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他們還是笑得出來。因為他們會笑,當日為紅顏傾城相送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而如今,她甚至都還未與他大婚便住進了東宮,這是羞辱。
手心一熱,他在她耳邊道:“等他登基的時候,我帶你去西秦。”
她看著他如畫的眉目溫柔的眼神,此時世界白茫茫一片,唯有他眼中溫熱凝聚,似乎將這滿天的雪花也全都融化成水,都化作了他眼底一縷溫熱泉波。他向來都如此瞭解她而如此敏感,可以從她任何一個表情看出她心中所想。
“嗯。”
她靠在他懷裡,透過隨風飄蕩的車簾看向外面雪花紛飛,想著世人流言如水,不過爾爾罷了。何須在意?
他對她的情誼,她心中明白,這比什麼都重要。
“青鸞。”
他忽然低低開口了,手指摩挲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低低道:“我是想要你學會面對和承擔,但承擔和麵對也要有個度,更不能成為別人用這個來威脅你的藉口。青鸞,我是個小氣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心裡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哪怕只是愧疚。別人欠你的,我幫你討回來。你欠別人的,我幫你還。”
他食指挑起她精緻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