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微微側著身,只看得見輪廓十分精緻而完美,微抿的薄唇如一條線,看得出緊繃和壓抑。
她只看了眼,便懶懶坐起來,隨手扯了披風披在身上。
“你來做什麼?”
雲裔轉身,沉沉而遙遠的看著她。眼神複雜而微微嘆息,終是壓抑住心中的憤怒,緩緩走過去。
“小鶯。”
鳳含鶯顯得有些不耐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磨磨唧唧打太極。”
雲裔一噎,苦笑了一聲。
“你如今就那般不待見我?”
鳳含鶯不理他,神情散漫而淡漠,便是連最初的那種厭煩和輕佻都不復再見。她向來是明豔而張揚的,無論言行舉止亦或者思想學識,都那般不拘一格。從前在東越順親王府的時候,他派人監視她。她憤怒生氣便會大喊大叫甚至對他動手來宣洩她的不滿。更或者,她會想方設法的給他下毒對他用美人計。
無論是怎樣的她,都不會如今日這般對他漠然無物,彷彿他於她而言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他心中一揪,忍不住上前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鳳含鶯瞥他一眼,嘴角一縷諷刺流瀉而出。
“不敢。”她抱胸睨視著他,桃花眼裡再不見從前肆意挑逗亦或者引誘,而是深沉而幽暗的深淵,籠罩著看不見的波濤洶湧和諷刺。
“你堂堂東越王府世子,我不過一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哪裡敢跟您生氣?這不是明擺著不識抬舉嗎?”
雲裔心裡堵得慌,卻也沒有生氣,而是慢慢走過去,用一種真切而微微憂傷的眸子看著她。
“小鶯,跟我回去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別跟我賭氣了。”
“賭氣?”
鳳含鶯嘴角流露一絲嘲諷,斜眼睨視著他。他一靠近,窗前折射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