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
身側的手握了又松,鬆了有握,最後終是無奈的放棄。
他低頭向下望,她就在這裡,此刻他只要下去,就可以將她帶走。
可是,他還有資格嗎?
雲墨。
你果然精於算計。
知道今夜他定然會趁他虛弱之時想要將她帶走,卻又告訴她十二年前之事。此刻他若出現,必定遭來她的厭惡和仇恨。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慢慢淡出她的生命之外了?十二年前?不,應該在更早,在十五年前,他迫不得已離開的時候。原本以為那只是暫時的別離,卻不想,那一走,竟然成了永別。即便此刻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卻已經遞不出溫柔的指尖。
帶不走了,永遠也帶不走她。她記憶逐漸恢復,不久的將來,迎接他的就會是她冷情痛恨的眼神吧。
這樣也好,如果這樣能讓她放下揹負,能讓她開心。
這樣也好…
他仰望夜空,長長嘆息一聲,放心的同時又微微有些失望。
焚火幻情。
天下最霸道最剛烈的情藥,就連他父親也沒能抵抗得了。
原本他想著,如果雲墨無法剋制這藥碰了其他女人或者藉此機會侵犯她,那他就沒資格再擁有她。
他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多時,從她做惡夢跑出去開始。
他聽見了裡面的聲音,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聽見了那個男人為她而隱忍剋制。
他應該知道自己來了吧,呵呵…
或許他該慶幸,慶幸他沒有對她說得太多。
罷了,該離開了。
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再如此戀戀不捨只會害了她。
他轉身,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房頂下,雲墨目光清明而淡漠。他知道玉無垠來了,知道他想要帶她走,他怎能允許?只要自己在這裡,和她在一起,只要她沒有拒絕,玉無垠就帶不走她。
卑鄙嗎?
是。
可為了能留住她,即便是卑鄙,他也不得不為。
就這樣睜著眼睛到天亮。側頭看向身邊的女子,她眼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鳳君華搖搖頭,又想起什麼,道:“你身上的焚火幻情…”
“無礙。”
他衝她溫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