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華抿唇,眼神裡冷意褪卻,重新躺了下來。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她眼神轉動,這才看清這屋子佈局大氣裝飾精緻而華貴,處處透著高雅卻又避免了奢華之風。殿內由巨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屋子照得通明,牆壁上掛著用金視線繡著的狩獵圖的帳幔。針腳極其精緻而細密,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那繡法,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鳳君華蹙了蹙眉,眼睛低垂,忽然瞥到一抹金色。那是一朵曼珠沙華,開在一片濃重純黑的長袍上,金光閃耀,靚麗逼人。那針腳繡工精緻得讓人歎為觀止。牆上那些狩獵圖看起來跟這曼珠沙華是出自同一種手法,但是卻似乎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心頭劃過這種感覺,她微微有些奇怪。她並不懂得這些古代千金小姐從小必習的女工,腦海裡似乎又有關於這方面的認知和學識。似乎在很多年以前,她曾觸碰過這些東西。
她眯了眯眼,覺得自從到了這個世界,腦海裡經常會冒出奇怪卻並不突兀的畫面。彷彿,那是塵封已久的記憶,如今正以一種緩慢而奇特的方式開啟著。
“雲墨,東越的太子。”雲墨笑得有些深意,“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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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曼珠沙華,是有含義滴,親們不好著急哈。
第四章 想要清白,還是要命?
東越?
鳳君華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心口莫名被這兩個字刺得一陣生疼。剎那間又清醒過來,中國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國家,難不成,她穿越到架空陸地了?
“這裡是東越皇宮。”
雲墨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神情,“我今天去西山狩獵,恰好看見了你。”
他抬起頭來,也不著急問她的來歷。似乎覺得有些事和這個女人商量就是浪費口水,乾脆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渾身血淋淋的衣衫盡褪。
鳳君華眼底怒火燃燒,“雲墨!住手。”
雲墨一頓,眼神裡似乎因她呼喚出他的名字而浮現出幾分異樣。然而不過片刻,他仍舊自顧自的繼續著他認為他此刻應該做的事。
“清白固然重要,能重要得過命?”
原本臉色陰沉的鳳君華臉色微微一斂,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身上一涼,他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乾乾淨淨。她咬牙切齒,“你不會找個女人來?”
“你身上的傷太麻煩,她們不懂醫,只會適得其反。”
雲墨不為所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皇宮裡難道就沒有女醫官?”
鳳君華臉色很冷,眼底卻有些疑惑。一個男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不避嫌,還找各種理由掩飾,要麼就是別有居心或者對這個女人有非分之想。然而他神色淡定如水,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將她的衣服褪去後,他又親自用溼帕子給她擦拭那些傷口邊流出的血。動作很是輕柔,似乎怕弄疼她。
“你不會不知道宮裡的太醫和女醫官,都只為宮中的人看診嗎?再說就算我傳了醫官,太醫院距離東宮至少要一炷香時間。等她們來了,估計你也就血盡而亡了。你是想要清白,還是要命?”
一番話說完,他手上動作毫不停歇,已經快速的給她上了藥且仔細的包紮好。
鳳君華默然不語。
他又忽然握住了她的腳,她立即驚呼。
“你幹什麼?”
雲墨淡定道:“你腳扭了,我給你接骨。”話音一落,手上用力,咔擦一聲,他鬆手,抬頭看她。見她神色淡漠沒有絲毫痛楚之色,微微揚了揚眉,眼底似乎劃過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鳳君華抬眸看他一眼,淡淡吐出兩個字。
“夜魅。”
夜魅,她的代號。
雲墨靜靜打量著她,似乎在辨別她是否在撒謊。隨即笑了笑。
“這個名字不好。”
然後站了起來,負手而立,低頭打量著她的容顏。
她靜靜躺著,臉色有些白,然而並不損她的好顏色。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尤其一雙眼睛美麗妖嬈又冷漠如冰,讓人想起雪山上極致的冰,以及千年玄鐵散發出的極致的寒。安靜的時候又似一塊璞玉,流動著月的光華和星的燦爛。就是這樣一雙眼睛,鑲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