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隨意一瞥雲墨懷裡的鳳君華,眼底掠過驚豔,嘴角又勾起玩味兒的笑來。
“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比你那個表妹還勝幾分呢。”他眨眨眼,“咱們那位東越第一美人加第一才女可是眼巴巴的等了你好些年,你就這麼帶一個陌生女子回去,不怕她進宮找皇后訴苦?”
“雲裔,住嘴。”先前那中年男子呵斥一聲,繼而訝異的看著他懷中不知何時多出同樣奇裝異服的陌生女子,道:“她是誰?”
雲墨眼神也落在那女子身上,又看了看懷中的鳳君華,似乎明白了什麼,在雲裔還未開口之前道:“應該是她的同伴。”他瞥了雲裔一眼,沒說話,驅馬而去。
雲裔原本還以為他會讓人把他懷中的女子一起帶回去,沒想到他就這麼走了,有些愕然。隨即一個白影飛來,落入他懷裡。
“火兒就交給你了,待會兒送到我宮裡來。”
雲裔本來下意識想要把那團白絨絨的小東西給扔出去,聞言立即收手,這才發現這小東西是雲墨十多年一直未曾離身的雪狐,有些愕然。
“喂,雲墨——”
“雲裔,不可對太子無禮。”
中年男子又呵斥一聲,看了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子,想起那詭譎莫測的侄兒,微微嘆了口氣。
“將她帶回去吧,救醒再說。”
雲裔有些訝異的看著自個兒向來古板迂腐父親今日居然這麼開明?繼而邪笑道:“好啊,好歹也是一個絕色佳人嘛,本世子我最愛美人了。”
中年男子搖頭嘆息,對他這副只愛聲色犬馬頗為恨鐵不成鋼。眼看雲墨已經走出獵場,忙吩咐人跟上去保護。
“殿下向來不近女色,今天是怎麼了?這獵場早就被禁衛軍裡三層外三層給圍住,就是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這兩個女子又是什麼人?出現得無聲無息的?”
雲裔瞥了他一眼,懶散道:“我說父王,他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皇后娘娘只讓你保護他安全。”說到這裡他又撇撇嘴,“照我說啊,皇后娘娘完全多此一舉。這世上能傷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數…”
他頓了頓,眼神一瞬間有些晦暗,像狂風暴雨前的天色,濃重而陰沉。
屈指可數,卻並不是沒有。
比如,那個人…
“殿下身系東越江山,不可兒戲。”
中年男子沉聲道,又似想起了什麼,偏頭看向雲裔。
“自從十二年前你隨殿下去南陵給南陵皇賀壽回來,殿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更是每到四月十六都會一個人來這西山狩獵,也不要我們隨行保護,全都在三尺之外。”他沉吟一會兒,眼神黝黑而深沉。
“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殿下回來的時候一身重傷差點沒命?當時是你救了殿下回來的,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裔瞥了他一眼,邪魅的臉上不經意閃過一絲哀嘆,而後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笑容。
“父王啊,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十幾年了。我不都告訴你了嗎?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快死了。我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啊,可他不說,我有什麼辦法?”
“你—”
“好了父王,別生氣了,生氣容易長皺紋。”眼看他老父要發怒了,雲裔連忙軟下聲音來。
中年男子面容微緩,又沉吟道:“三個月後南陵太后六十歲壽辰,請帖已經送入皇宮,不知道殿下今年——”
“這麼早?”雲裔有些訝異,“往年不是都要遲一個月才向各國發布請帖嗎?”雲裔喃喃自語,而後難得的嘆息。“這回這差事大抵又要落到父王您這個東越唯一親王頭上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順親王也嘆息了一聲,面有憂色。
“我真不知道太子在想什麼,雖然十二年前南陵冤枉了殿下導致兩國差點開戰,但後來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這些年兩國也相交友好,可是這十幾年無論是南陵皇壽辰還是南陵太后壽辰,他都未再親臨。十二年前,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看向雲裔懷裡那隻被主人丟棄卻似乎沒有一點不滿還頗為驚喜的睜著一雙漂亮碧綠色眼睛的火兒,更是頗為疑惑。
“當初就是因為這雪狐才導致了動亂,殿下卻十分寵愛,走哪兒都帶著,從不讓任何人碰。今天是怎麼了?竟然為了個陌生女人將自己愛若珍寶的寵物給丟棄了?”
火兒方才還處在興奮之中,聽了這話不由得白了老王爺一眼。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