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麼?”鳳君華半躺在他懷裡,又想起了一件事,道:“顏諾走了?”
“嗯。”雲墨從身後環著她的腰,又去咬她的耳垂,語氣有些酸味道:“他對你可真好,知道你被困南陵立即就千里迢迢的來助你。”
鳳君華偏過頭,面色有些紅,嗔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吃什麼乾醋?”
“我不是吃醋。”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我是覺得,我應該把你看牢點,不然到時候你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鳳君華哭笑不得,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膛,道:“小鶯和雲裔的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雲墨眨眨眼,故作無知道:“什麼事?”
“別給我裝蒜。”鳳君華瞪了他一眼,“本來我還以為他從前那些風流帳也就罷了,至少對小鶯應該認真點君子點吧。這還沒成親,就…”
雲墨又湊過來,一隻手已經去解她的衣襟,意有所指而曖昧道:“我們那時候也沒成親。”
鳳君華臉色又紅起來,結結巴巴道:“那…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他氣定神閒,“這種事兒,兩情相悅,沒什麼不可以的。不是嗎?”
鳳君華不說話了,雲墨笑了笑。
“我也沒比你先知道。也就是那天你被困九宮圖之前,我先一步收到了訊息而已。這半個月以來都在準備著怎麼離開,你不說我都差不多快忘了這事兒了。”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笑道:“你妹妹的脾性可跟你差不多,都到這地步了,還不願意嫁給子安,非要等著你先和我大婚以後再說。”
鳳君華也笑,嘆息一聲。
“其實這樣也好,讓雲裔等個兩年,讓他知道娶到小鶯有多麼不容易,以後才懂得珍惜。”一說完發現雲墨用一種十分奇異的眼神瞅著她,瞅得她有些不自在起來,她皺眉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說錯了?”
雲墨搖搖頭,“我覺得你好像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有嗎?”她不覺得啊。
雲墨拉著她站起來出了船艙,“過了這條河就到關丘峽谷了,他的人應該還沒有撤走。”他嘆息一聲,“他不親自追來,不過還是不想讓我那麼輕易的帶你離開罷。”
鳳君華聳了聳肩,“你在這裡難道就沒有埋伏人馬?”
“有。”雲墨笑了,“不過等到你西秦的大軍來了,他大約就會撤掉人馬了。”
鳳君華一手支著下巴,道:“你說,我要不要向大哥討個公主做做?這樣以後大哥為我出頭也有理由嘛,對不對?”
雲墨敲了敲她的頭,“現在東越和西秦是聯盟國,你不做西秦的公主他也有理由幫你。”
鳳君華不置可否,看著江面泛起的白霧,神色慢慢的沉凝了下來。
“我聽說…大嫂懷孕了。”
雲墨頓了頓,嗯了聲。
“已經快兩個月了。”
鳳君華眨眨眼,鬆了口氣般的說道:“大哥要做父親了,我也就要做姑姑了。”她回頭看著雲墨,“你就是知道大嫂懷孕了知道我肯定會去道賀,所以才從西秦借道繞路,對嗎?”
“什麼都瞞不過你。”雲墨只是笑笑,“反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省得你回到東越後惦記這事兒成天的往外跑,我還不如現在就帶你去,不然你又要天天掛念了。”他忽然聲音一頓,凝眸看向遠處。
“怎麼了?”
鳳君華剛開口聲音也滯了滯,只見河岸遠處,有白衣人影踏過雲彩翩然而來,身影隱隱滅滅剎那便已經跨越數百米。山風吹起他一截衣袍如白雲,合著一頭白髮如雪,在一色叢山翠綠中突顯風韻而流光的景緻。
“爹?”
她怔了怔,有些意外。
“他不是在雪山嗎?怎麼會來到這兒?”
船上的暗衛原本察覺有高手靠近都做出蓄勢待發的模樣,此刻聽見她的稱呼,又看向雲墨。
雲墨揮了揮手,皺眉道:“師父下山定有要事。”
說話間天機子已經立在了湖面上,衣袂靜止不動,雙腳踏在水面上猶如平地,這麼遠的距離,依舊可看見他眉目靜止從容,一點都不擔心會突然掉下去。
鳳君華自認自己的輕功當世應該數一數二了,可如今看見天機子這姿態,立即自慚形穢了。琢磨著,她要達到這個境界,估計還得好幾年。
正想著,天機子卻已經剎那遊離而來。
雲墨拉著她迎上去,“師父。”
天機子上了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