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信任有加不會有任何防備。所以,若你對她出手,她必定防不勝防。”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彷彿戲本子上早就準備好的臺詞。
“可你從小生在離恨宮,她是你的恩人,你有什麼理由迫害她?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臥底,是南陵派到她身邊的臥底。”他語氣慢慢變得溫涼,眼神也似冰雪融了初雪,一點一滴森涼而冷漠。
“天下人都知道明月殤對她心懷不軌。如今她懷了我的孩子,明月殤氣量狹小不容於此故而下此毒手也在情理之中。我們成親四年,她一直未有所出,天下人口誅筆伐不在少數。如今她好不容易懷孕,我夫妻二人自是喜不自勝。若這孩子有個什麼萬一,以她的性子必定受不了打擊而崩潰成狂。而她如今有身負一國之重,屆時國之大亂,邊關戰事也必將受影響,誰得利?”
樂楓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明月殤。”
“對。”
雲墨道:“所以,你要做他的臥底,要做叛徒,要做這個罪人。即便以後大局已定,我和她都不能為你平冤,你要永世揹負冤屈而死。”
這是不下於鳳君華弒母的誅心之罪。
人可以不怕死,但最怕揹負。尤其是,這樣莫大的冤屈揹負。
樂楓臉色更為蒼白,雙手緊握成拳,顫抖著堅定的點頭。
“我願意。”
“明月殤不會吃下這個啞巴虧,一旦此事公佈天下,就做不得假。因為他會派人徹查,所以不能易容,不能找人代替。”他閉了閉眼,“你,只能死。”
樂楓眼中閃爍著淚花,“我知道。”
她並非愚鈍之人,其中關鍵,如何不清楚?她不是臥底,卻必須要作為明月殤的臥底而死。一個女人,成親多年終於懷孕,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自己對自己的孩子不利。再是冷靜再是沉著的人都會憤怒都會大發雷霆。尤其是,鳳君華七歲之時曾遭遇那樣血粼粼的背叛,以至於生母被殺丫鬟被辱自己記憶被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