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請大夫有什麼用,關鍵是要將三郎從祠堂裡移出來啊。祠堂那是什麼地方,那裡怎麼可能養病。五弟妹,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沈靜秋掙脫開羅易氏的手,說道:“我會同國公爺說一聲。這樣吧,我隨你親自去看一眼。”
“多謝五弟妹,我就知道五弟妹心腸最好,才不像那些賊心爛腸子的東西,是巴不得我家三郎死在裡頭。”
沈靜秋淡漠一笑,她發現羅易氏也極為聒噪。一路上嘴巴就沒停止過。到了祠堂,沈靜秋親自檢視了羅三郎的情況,果然高燒昏迷不醒,當即命人將羅三郎抬出去。
看守祠堂的護衛想要阻攔,沈靜秋眼一瞪,說道:“國公爺那裡我會親自去說,現在救人要緊。要是三少爺的病情反覆不定,出現什麼意外,那責任全都要算在你們頭上。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要繼續攔著。”
護衛們面面相覷,最後沉默的讓開了大門。
羅易氏心滿意足的將羅三郎帶出了祠堂,心裡頭鬆了一口氣,心情也是美美的。雖然羅三郎還高燒昏迷著,不過她相信羅三郎很快就能好起來。將羅三郎安置在床上,羅易氏不由得暗自得意自己的好辦法。只需要生一場病,關祠堂的處罰就可以直接免了。
對於羅易氏的小算盤,沈靜秋並不知道。請了大夫過府診治,大夫吃了一驚,急忙開藥讓人給羅三郎服下,說再這麼燒下去,只怕腦子都要燒壞。
羅易氏嚇住,哆嗦著說道,“不,不會這麼嚴重吧。只是昨晚上著了涼,又怎麼可能燒壞腦子。”
“燒得太厲害,摸上去都在發燙,而且發現得比較晚,總之情況有些不太好。你們好生照料著,想辦法讓他多喝點水,萬萬不可讓他渴著。”大夫交代了各項注意事先,起身告辭離去。
羅易氏快哭出來了,她只是想將羅三郎從祠堂裡面帶出來,沒想過要了羅三郎的性命。事情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沈靜秋還當羅易氏被嚇住了,還輕聲安慰她,讓她放寬心,將羅三郎交給能幹的下人們照顧。因為她認為羅易氏也需要休息,以羅易氏的精神狀況並不適合留在羅三郎身邊照顧。
羅易氏連連點頭,又謝過沈靜秋。她是有苦難言,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可是這些話,她不敢對任何人。她怕傳到羅三郎的耳朵裡,羅三郎會殺了她的。她也怕被其他人知道了,會被人嘲笑成愚蠢無能。總之,羅易氏很怕,怕羅三郎有個好歹,也怕被人發現真相。
就連沈靜秋起身告辭的時候,羅易氏也是恍恍惚惚的。沈靜秋只當二人感情深厚,羅易氏太過傷心所致,也沒多想。
羅三郎這一病,病的可不輕。高燒反覆,無論用了多少辦法,都不能讓高燒徹底退下去,人也昏昏沉沉的,往往說不了幾句話又昏睡了過去。羅易氏哭的眼淚都幹了,拉著落三郎的手一個勁的自責。只要羅三郎能夠好起來,就算被人知道了真相也沒關係。她只是想將羅三郎弄出祠堂,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嗎?為了祈求上蒼原諒,羅易氏每天都要去小佛堂打坐唸經一個時辰,而且還是從未有過的虔誠,讓人見之動容。
就連小張氏也被羅易氏感動,覺著再同羅三郎計較,實在是不應該。妯娌二人冰釋前嫌,也算是意外收穫。
或許是羅易氏的誠心感動了上蒼,羅三郎的高燒終於徹底退去,羅三郎也恢復了清醒。羅易氏小心翼翼的同羅三郎說話,都說一些有關過去的美好記憶。以此試探羅三郎的反應。她始終記得大夫說的那句話,高燒不退,很可能會燒壞腦子。她是真的怕羅三郎的腦子被燒壞了。
謝天謝地,羅三郎還是以前的那個羅三郎,對過去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羅易氏激動的哭了起來,任何人都無法理解這段時間內,她所經受的身心煎熬,就彷彿是重生了一回。羅三郎見羅易氏哭的這麼慘,心裡頭也挺感動的。沒想到羅易氏會這麼關心他,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三房雨過天晴,羅三郎被救了回來,也成功離開了祠堂,羅易氏謝天謝地謝祖宗。二房這邊,羅二郎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只是他心裡頭不痛快,不樂意見到小張氏。兩口子整日裡冷戰,倒是讓二房上下人等都憋著一口氣,生怕一喘氣就得罪了兩個爆碳主子。
羅二郎想見羅文氏,前所未有的渴望。但是他也清楚現在不能冒險,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只是因為見不到羅文氏而生出了強大的怨念,一腔怒火都朝聒噪的小張氏而去。小張氏一開始看在羅二郎受了傷的份上,還會有所忍讓。後來等羅二郎的身體漸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