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防備值可能要提的更高了。
在魂瀾的一家三口離開了之後,聞人孺能夠感覺到万俟泊和楚歌浼有話要說,就強打起精神,把霍樹正和崖青帶了出去,所以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兩個人,坐在了一起。
楚歌浼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暫時矇蔽其他人還可以,眼前這個人是不大可能的了。
與其等對方興師問罪,還不如主動交代。
楚歌浼拉了拉他的袖子,美眸碎光流轉,透著一種可憐巴巴的勁,就跟討要寵愛的波斯貓一樣。
万俟泊挑眉,楚歌浼連忙舉起雙手,“我坦白交代,請組織務必從寬。”
万俟泊還沒有說點重話,就被她這個舉動給弄得笑了,憋著大招問話的模式也不得已失敗。
万俟泊清了清嗓子,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的腦袋扣在了懷裡面,沉聲道:“我知道你向來是有自己主意的人,很多事情甚至是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你聰明,也知道你有保命的手段,可是每每看到你浴血而歸的模樣……”
万俟泊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可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的楚歌浼,卻能夠清晰的聽到耳朵傳來的跳動聲。
他在無聲的告訴自己,他會擔心自己。
在用心跳告訴自己,他有多麼的在乎自己。
楚歌浼心尖一顫,暗歎自己果然是栽了,然後在主動的將手環上了他的脖子,兩人親密相貼。
楚歌浼埋首在他的鎖骨處,呢喃輕語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室內的燭光彷彿融融柔情,把平日裡剛硬如鐵的城堡都給扣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將那如同毒藥一般蝕骨的感情塞了進去,化了一地春水。
楚歌浼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講的,總而言之,就是像是在胡言亂語,時而講到了自己的前世,時而又竄到了對於原來的楚歌浼的想法,有時候又講講對於崖青的姐姐的看法,有時候又低著頭,控訴著万俟泊開始對於她的恐嚇,沒有個順序,就亂七八糟的講。
她彷彿將自己都拆碎了,然後再塞進了那個小小的口子,填滿了裡面的空隙。
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暖融融的,昔日沒有安全感的浮萍一般的流浪,彷彿生了根,被保護在了小小的一方天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