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任家主?那不就是沈覓地父親,沈留的哥哥,悠然地爺爺嗎沈逍嗎?
“沈覓怎樣了?”雨晴顫聲問。
沈逍走了幾步,回頭看著悠然:“悠然你不回家嘛?沈家以後是你的。”
“大哥,悠然就留在我這兒,至於以後怎樣,讓他自己選吧。”沈覓終於開口了。
沈遙擺擺手,走了出去:“自己選,都是自己選的。”
雨晴轉過身去,看著沈留想要一個答案,沈覓為什麼會那樣,沈覓到底去了哪裡?是真的如沈遙所說回了沈家還是死了?雨晴幾乎不敢想象那個可能性。
沈留避開雨晴的目光,只是緩緩唸了那首詩:“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溼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中秋節就這樣過去。
又過了幾天,齊守謙又來找雨晴,這次帶來了朝廷地訊息。那一場政變,沒有失敗,但是也沒有改朝換代,皇帝還是那個皇帝,但是增加了攝政王,東海王齊徹成了大權在握的攝政王,不是皇帝勝似皇帝。
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日子還是平靜無波的過下去,別說是增加了個攝政王,就算是再加十個,他們也不在乎。
“還有……”齊守謙欲言又止,“沈覓中毒,是為了你。”
沈家的家主,自然是讓當權者忌憚,但是沈家存在這麼多年,多得是保全之法,只是沈覓放棄了那些,甘願服毒,目的是為了向東海王換取一個承諾,承諾永遠保護雨晴周全,絕對不會為難她,不管雨晴做了什麼,東海王都不能為難她。
雨晴默然點頭,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送她的茶葉;到後來那個冰涼絕望的初吻,再後來是平淡地相處,他那些令人發怒地話語,現在想來卻覺得懷念,還有離開時他的寂寞悲涼,東海縣城裡收到地那些貼心的禮物,申城重逢時那驚鴻一瞥,京城裡送她的玉簪花,還有他給自己說得最後一句話:“我會吐血……”直到最後,他還不忘打趣她。
雨晴眼淚再一次滑落。原來有時候,平凡的生活也需要鮮血的滋養。
齊守謙也很沉默,自從昨天,雨晴一直這樣。
“方雨晴,你忘了答應過爹什麼了?”沈留出現,認真的看著雨晴。
雨晴直直的看著沈留,半天眼珠轉了一下,成串的淚珠滾落,“爹……”
“爹希望你幸福,永遠都幸福。”沈留微微一頓,“我們都這樣希望。”
雨晴聽完這些,愣了半天,抬頭對著齊守謙一笑:“我們成親吧。”
齊守謙也愣了,沈覓那份為雨晴犧牲的心,齊守謙自問不會輸給他,但是沈覓為雨晴做的這些,齊守謙卻沒有做到,而且,雨晴怎麼會突然這樣說呢?成親?
雨晴靠在他肩上:“覓哥哥是為了讓我幸福,所以我一定會過的好好的,不,我要過的更好,我們會幸福嗎?”
“會,會!”齊守謙緊緊的抱著雨晴。
朝廷變動對普通百姓沒什麼影響,但是對政局還是產生了些震盪,在這樣的震盪之下,陳俊卿回到了陳家集,但是梅心兒名聲太壞,陳夫人不可能讓她進入陳家。
過了段時間,梅心兒突然跑到陳家去見陳老爺,說是有了陳俊卿的骨肉,陳老爺做主令兩人成親,但是在看到梅心兒的生辰八字時候,當場暈厥,醒來後連說“孽債孽債”,按照梅心兒的生辰,她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女
陳老爺受不了刺激,舍下萬貫家財,出家做了一名遊方僧人。陳俊卿也臥床不起。梅心兒留下一封信投河自盡,心中告訴陳俊卿那個生辰是假的,是梅心兒姐姐的,而她姐姐十年前就死了。
陳俊卿經此風波,性情大變,雖沒有出家,也是天天誦讀佛經,不問世事。陳家只剩下陳夫人苦苦支撐,生意也大不如前。
在這樣的混亂中,雨晴和齊守謙的婚事低調舉行了,請的媒婆就是張秋月。後來,張秋月成了兩人婚介所的第三個股東,再後來,鳳凰婚介所成了全國最大的婚介所,成千上萬個女子透過婚介所幸福的嫁人。
大官莊,不,現在已經改名叫了“大觀莊”,高士德將自家的帶泉水的大院子獻了出來,帶領全村鄉親們一起成了大觀園,人們生活水平節節提高再後來,大官莊成了全國聞名的戀愛之鄉,重修了月老祠,和別處的月老不同,這兒的月老是位女性的形象,據說容貌不算美,但是特別喜氣洋洋,而且也比別處靈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