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王王爺,您快去瞧瞧吧,皇上他老人家暈過去了!”
334|皇帝病重
庾璟年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著那個太監的脖領子將他提了起來:“你在說什麼?”此人乃是御前之人,庾璟年是認得的。
皇帝身子本來就不好,經過這樣的大喜大悲,庾璟年走了不久,他就暈了過去。
那個太監忙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張大總管叫奴才來請王爺快點兒過去,說是說是去的晚了,恐怕有不忍聞之事發生!”
庾璟年雖然對皇帝有些彆扭,可是那畢竟是他的親爹,庾璟年表面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一直渴望像別人一樣,有一個疼他愛他的親爹,無論如何,他是不願意皇帝出事的。
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沈沅鈺也十分理解庾璟年此時的心情。皇帝雖然有錯,但總是庾璟年的親爹,況且他對庾璟年也十分不錯。沈沅鈺還打算日後好好撮合這對父子呢,這時便語帶鼓勵地道:“王爺,您快去看看吧!”
庾璟年點了點頭,對沈沅鈺說了一句:“我去去就回。”來不及多說,轉身就跑出了門去。還被門檻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沈沅鈺在心裡暗暗祈禱,皇帝可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啊。倒不是害怕庾璟年坐不上那個天下間至高無上的寶座。而是三哥的死庾璟年本來就已經內疚非常了,若是皇上再因為他的頂撞而去了,庾璟年恐怕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
她看得很清楚,別看庾璟年表面上十分冷情,可是實際上卻最是重情重義。
庾璟年一路心急如焚地直奔皇宮而去,他內心有些自責和愧疚,想著一直以來皇帝對他的疼愛和庇護,自己也是一向把皇帝當父親一樣尊敬愛戴的,如今真的成了親生父子怎麼反倒生分了起來。
臨了臨了,自己怎麼就矯情了起來了。就算是有再大的怨言,總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何況這些年他對自己又是那麼的好。對自己噓寒問暖,除了沒有給自己一個皇子的名分,他幾乎算是給了一個父親能夠給予的一切。
庾璟年大踏步地邁進了皇帝的寢宮,張士德正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轉來轉去,看見庾璟年進來,忍不住雙眼一亮,“王爺,您可算來了!”
“皇伯父怎麼樣了?”庾璟年張口便問。
“皇上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三殿下歿了之後,更是一日差似一日。剛才可能是憂思過度,厥了過去,太醫令正在給他施針。”張士德沒敢說是庾璟年氣著了皇帝。
張士德還沒說完,庾璟年已經直接繞過了屏風,進入了皇帝的寢宮內。看見太醫令跪在床頭的腳踏板上,耐心地給皇上施針,鼻頭冒出了一層油汗。顯然皇帝的病情不太樂觀。
皇帝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地躺在御榻上,庾璟年見了心裡就是一揪。
太醫令見是他來了,停止了施針,準備向他見禮,庾璟年急忙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管自己,繼續給皇帝施針。
太醫令這才轉身過去,拈著銀針一陣刺入皇帝的穴位之中,庾璟年看見皇帝的臉色又是一白。畢竟是父子連心,庾璟年只覺得胸口一痛。他忍不住跪了下來,抓住皇帝的一隻手。
皇帝閉著眼睛,神智半是清醒半是昏迷,卻彷彿也知道庾璟年來了。反手緊緊握住了庾璟年的手,隨即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庾璟年只覺得鼻尖一酸。
太醫令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給皇帝施針的時候,皇帝可一點兒都不老實。如今可好了,他抓緊時間給皇帝扎完了針,磕了個頭退了出去。庾璟年準備跟他一起出去,問問皇帝的病情怎樣。
哪知道皇帝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肯鬆開。庾璟年沒奈何,只得柔聲道:“我去問下您的病情,轉頭就回來。”皇帝這才放他離開。
庾璟年來到偏殿,太醫令還在等他。他開門見山地問道:“皇伯父的病情怎樣?不要和我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我要聽實話。”
他統領千軍萬馬,不需要作勢,自然而然便有一股威嚴氣勢,讓人不敢臣服膜拜,不敢撒謊騙他。
太醫令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地道:“請王爺先恕了微臣大不敬之罪。皇上連番遭到打擊,龍體極度虛弱,陽氣散盡,恐怕活不過一個月了。”
“什麼?”庾璟年大怒,“你這個庸醫,你再說一遍?你若是救不活皇伯父,我要你的全家給他陪葬!”他真是急了,親爹還沒認回來呢,他也還沒有盡過一天孝呢,難道就要和他“拜拜”了?
太醫令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王爺,不是臣不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