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地叫人按在了階下中庭間,木杖虎虎生風地揮打下去。
“啊、哎呦,痛死爺了——”
“輕點!哎呦——”
李飛章的慘叫持續了捱打的全過程,打完了他就爬不起來了,有內侍過來要扶他,叫他一把甩開,奄奄一息地道:“有點眼色沒有,爺叫打成這樣了,哎呦,還不找個物事來把爺抬著,還叫爺自己走!哎呦,哎呦——”
沐元茂在屋簷下鄙夷不已:“不過十板子就這個膿包模樣,真丟人。”
沐元瑜贊同地點點頭,內侍打國舅,不可能下死手打,最多隻是皮外傷,嚎成這樣真是太誇張了。
李飛章不肯走,也沒人敢硬拉他起來,有兩個小內侍只得跑進旁邊耳房裡抬出個藤木長凳來,把□□不斷的李飛章抬上去,方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熱鬧看過解了氣,沐元瑜與沐元茂便也要走了,正此時只見旁邊簾幕一掀,林安端著藥碗走了出來。
沐元瑜無意扭頭一望,只見那藥碗冒著微微的熱氣,內裡盛著大半碗黑乎乎的藥湯,竟似乎是沒有動過。
林安越過她,下了階就要往旁邊的地上潑,沐元瑜忙搶上兩步握住他的手腕:“這藥殿下沒用?怎麼就要倒了?”
林安本為這藥愁眉苦臉,擔著心事,沒注意她還沒走,唬了一跳:“你幹什麼?!”
旋即才反應過來,躲開了她的手,白了她一眼道:“不關你的事,不敢勞世子費心。”
不關她的事就怪了,朱謹深沒找她麻煩——十下手板這點懲罰其實不能算,那就沒必要裝病,既不是裝病,那太醫開的藥就該喝了,倒了算怎麼回事?
他不喝藥,病就不能好,若不能好,這回病的源頭可是從她來,她又能落著什麼好?
沐元瑜道:“我關心殿下啊,可是殿下嫌這藥苦,不愛喝?”
林安不樂意道:“世子瞎說什麼,殿下又不是小孩子,怎會如此。”
沐元瑜不跟他囉嗦了,外頭這麼冷,再耽擱片刻藥該涼透了,她就直接問:“殿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