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下去,到底又放下了,往旁邊的炕桌上一擱,道:“二郎那個性子,是最難捉摸的,就是多聽見了一句,恐怕也難猜。”
孫姑姑倒是能猜著她為何發燥,低聲道:“娘娘可是怕——?”
沈皇后抿唇不語。
孫姑姑道:“娘娘不必擔心,國舅爺繞了好幾道彎子找的人,再查不出來的。二殿下性情孤拐,素不與人來往,他也沒有這個人手去查。”
沈皇后搖頭道:“這個本宮知道,只是二郎行事難以預料,明明是他吃了委屈的事,他怎麼又會去惹怒皇上,被皇上發作了呢?這一來,底下的事暫時倒不好做了。”
沈皇后定的這個局,其實目的並不為羞辱朱謹深,如汪懷忠所言,他是皇子,又不是公主,就叫人扒過回褲子又怎麼了?根本不會對朱謹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但以朱謹深素常的脾氣,他自己心裡應當記恨過不去這一關才對。
沈皇后等了好一陣他和沐元瑜翻臉,沒等到,兩邊漸漸倒有來有往起來。
這是沈皇后不能不警惕的,滇寧王府從不涉足京中事務,但不代表京中可以忽視掉這股隱在遠方的龐大勢力。
先幾代時,皇家沒有出現過這麼棘手難辨的局面,有嫡立嫡,無嫡立長,不曾有需要逐鹿的時候。
她運道不好,偏偏趕上了這個局面,那就不得不早早籌謀起來。
她是中宮皇后,犯不著也忌諱去與邊王有牽扯,她不能得到這股勢力,那至少要保證這股勢力同樣不能為別人所用。
這個別人是特指,就是朱謹深——至於三皇子朱謹淵,沈皇后從沒把他看在眼裡,一個庶字夠他翻不了身了。
局面本來是對她有利的,沐元瑜一進京就和朱謹深鬧了起來,她只要袖手觀戰就好,但後續卻走向了她看不懂的方向,這使得她不能安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