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很想叫她哭得更兇。但是又怕真的下重了手,弄壞了她。
沐元瑜很有覺悟地抽噎著道:“長痛不如短痛……”
她就是疼,他動不動都疼,那還不如快點了。
朱謹深:“……”
不能說她沒有道理,但是他很想咬她一口。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就是咬的地方不那麼對。
沐元瑜又弓起身子來了,她一動,自己又痛,嗚嗚嗚又哭了。
朱謹深叫她治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心疼又好笑地去吻她。
而他的忍耐也用盡了最後一點額度。
孤燈在桌角默默地燃著,燭淚無聲地滴落下來,燭火偶爾飄搖一下,爆出一個燈花。
又一個燈花爆開之際,一直晃動著的床帳終於安靜下來。
……
“殿下,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沉默。
沐元瑜閉著眼睛躺著,她很疲累,但是嘴角抽動,時不時漏出一點偷笑。
朱謹深忍不了了,翻身威脅她:“不許笑。”
“我沒想笑哈哈哈——哎呦。”沐元瑜扯到了痛楚,但她身殘志堅地堅持著解釋道,“我真的沒想笑,哈——咳,是殿下你先這樣,我才笑的。”
不知道朱謹深是哄她哄太長還是第一次過於激動的原因,沒多久就結束了,她覺得是挺正常的,也很為此鬆了口氣,但他自己好像很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在她身上愣了好一會,然後默默翻到了一旁,一個字也不說了。
如果不是要強撐著最後的體面,她覺得他能扯被子把自己埋進去。
她還有理!
朱謹深簡直想擰她一把,轉頭見她癱在那裡,又下不了手,只好很兇地親她臉頰一下:“不許說了。”
“殿下,這事怪我,都怪我。”沐元瑜很寬容地跟他做檢討,“都是我跟殿下胡攪蠻纏,殿下心疼我,才耽誤了。”
這不能安慰到朱謹深,他仍然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打擊,又不甘心,悶了一會後道:“你把剛才忘了,我明天會找李先生看看。”
他不是諱疾忌醫的人,尤其事關終身幸福,更加不能馬虎。
沐元瑜愣了:“看什麼?殿下不會是覺得自己——”
她沒敢把下面的詞說出來,因為覺得朱謹深好像是認真地覺得自己不行,小心地問道,“殿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朱謹深不說話,悶悶地。
沐元瑜匪夷所思了,他可是個男人,她都知道的知識,他難道會對自身有誤解?
“殿下,你在想什麼啊,剛才那樣真的正常。”她捱過去貼著他的手臂安慰他,又納悶,“殿下起初那些——也不是不會,那些是聽誰說的?許兄?”
朱謹深雖然握著主導權,但他並不粗魯,他控制中帶著溫柔,步驟雖然生澀,但也是有步驟的,不是沒頭沒腦地只憑本能亂來一氣。
“許兄後面是不是瞎吹牛誤導殿下了——?”
朱謹深終於說話了:“不是許泰嘉,我不至於全信他。是你。”
沐元瑜更吃驚了——她夢遊也不可能跟朱謹深聊這個啊!
她的疑問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朱謹深忽然坐起來,披衣下床去轉悠了一下,然後拿著本書重新回來。
沐元瑜起不來,就把書放在枕頭上,歪著頭翻開看。
非常勁爆。
圖文並茂,帳子裡光線不好,她只看得見圖,第一眼就是不可描述,關鍵道具鞦韆架。
她眼都睜圓了:“……”
“你給我的。”
沐元瑜驚呆了,反駁:“殿下說什麼,我可是個正經人!”
怎麼可能送他這種書——呃,等等,書?
“還有起碼十本,都是你那兩年間隔著丟進來的,要不要我都去找來給你看?”朱謹深淡定地垂著眼睛問她。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受書本毒害,可能真的產生了某種認知偏差,所以此刻鎮定多了。
沐元瑜張口結舌,擺著手:“書不是我選的,是我的護衛——我是清白的!”
她只叫護衛儘量去挑新書,萬沒想到裡面還摻了這種型別!
“殿下瞞得好,一直都不說。”她脫口抱怨。
“我怎麼說,你別給我送豔書了?”朱謹深哼笑著,但到底是鬆了口,“我知道不是你選的。”
所以他才閉口不言。這是一點他自以為的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