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嗎?他已經說了所有他能說的,盡最大努力替沐元瑜爭取她的生機,餘下的,就只能看皇帝的決定再行進一步應變了。
“所以,你是打算將沐家那丫頭送走,再將此事告訴朕?”皇帝緩緩道。
朱謹深默然點頭。
“你認為那時候,朕就不會懷疑你嗎?”
朱謹深又是一句乾巴巴地:“兒臣不敢。”
但皇帝對他也沒有更多指望,點頭:“好,你還知道,你不能仗著這一兩分聰明,就將朕當作傻子擺弄。那麼,你是預備好代人受過了?”
朱謹深道:“是。”
“你知道這一點,朕也知道,沐家那丫頭,恐怕也不會不知道,”皇帝嘴唇輕啟,問道,“但她還是跑了,留你在這裡,揹著欺君的罪名,是也不是?這樣的女子,值得你為她犧牲至此?”
這兩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誅心,但皇帝心情複雜地發現,朱謹深連眼神都不曾變動一下。
“是我叫她走的,不然,她不會知道自己有危險。”朱謹深道,“我做的決定,本來就該我自己負責,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皇帝沉默了片刻,提起筆來,扯過一張明黃綾絹,唰唰寫下一篇字,叫朱謹深:“你上來。”
朱謹深依言上了金階,走到了龍案前。
皇帝將那張聖旨倒轉過去,示意他看:“如此,你還是覺得自己負責,無怨無悔嗎?”
朱謹深的瞳孔終於緊縮了一下——皇二子深欺君罔上,罪其甚之,今貶為庶民,發往鳳陽府圈押。
這不是正式的聖旨,一般聖旨並不由皇帝親筆書寫,而由內閣根據皇帝的意思擬定,皇帝書下的這一份,只是個粗淺的意思,但這意思,已足夠明白了。
朱謹深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兒臣只有一事,請求皇爺。”
皇帝道:“朕再與你說一遍,你現在去把沐元瑜抓回來,朕可以收回這道旨意。”
朱謹深只是道:“兒臣欺瞞皇爺,遭此貶罰,並無怨言。只是請皇爺允准兒臣圈押鳳陽之前,先往雲南,盡一份餘力,協助沐元瑜查出餘孽在暹羅及南疆的勢力,一網打盡。兒臣既已為庶人,身在何方,不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