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多少冷眼,他當心裡有數,現在若為一點和你無關的瑣事就真疏遠了你,那也不值當交了,你很不必為此難過。”
說來說去,滇寧王妃總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替她說話,胳膊肘往裡拐得十分徹底,沐元瑜心裡暖洋洋的,撒嬌道:“母妃待我真好。”
滇寧王妃柔聲笑道:“傻話,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肝,娘不待你好,還能待誰好?”
聲音又低下去;“說來都怪我當年糊塗,聽信了你父王的鬼話。不然,你如今同你大姐一般,封個縣主,再大兩年挑個人品端方的好夫婿,誰也不敢給你氣受,有的是快活日子,哪用你小小年紀想這些。”
“這怎麼怪得母妃。”
沐元瑜很清楚,她被當男兒養大這事一大半的鍋都在滇寧王身上,那時滇寧王妃剛剛生產,一個產婦能有什麼精力能為,滇寧王瀕死之際來以懇求,滇寧王妃明知不妥,也無法不心軟,糊塗著配合了,待到後來清醒過來,木已成舟,還能怎樣,只得硬著頭皮認下去了。
這對尊貴夫妻的不同之處在於,滇寧王妃過後後悔,深覺自己對不起被換了性別養的女兒,為此給了她十二分的寵愛寬容;而近年來滇寧王同樣覺得後悔,他的心態不是反省自身所做決定的草率,卻是嫌棄起沐元瑜來,不願意再看見她。
等於是把鍋甩給了毫無選擇與決定權的她。
大概在滇寧王心中,一切錯誤的源頭在於為什麼她不是個可以承嗣的男丁罷。
要說沐元瑜對此毫無感覺,那是假的。滇寧王不是沒有對她好過,她穿來那年這個身體不過五歲,滇寧王為著不露餡,也要十分表現出對她這個“愛子”的喜愛,直到她十歲以前,滇寧王在她面前都是個慈父的典範,對她的寵愛不比滇寧王妃來得少。
她和滇寧王沒有與生俱來的父女情分,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後天到底是培養了一些出來,若不是如此,她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