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折辱於他。
整了袍服,欣欣然來了。
這去叫人的下屬本身當然也是個御史,一路上琢磨著,只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生好奇,回來就道:“總憲,下官也無事,不如就一同前去。”
宋總憲望了他一眼:“唔,你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不過華御史的資歷比你深厚,你去了,不要擅作主張,凡事多聽少言,看一看前輩的作為。”
下屬拱手應是。
華敏心下飄然,也忙謙道:“總憲過譽了,下官當和丁御史攜手努力,一同襄助二殿下。”
不過想著是不懼,真見到朱謹深從屋裡出來時,華敏的肝膽還是晃悠了一下。
這位殿下年紀漸長之後,更加貴氣逼人,活脫是一個龍子鳳孫的最佳模板。
“見過二殿下。”
華丁二御史一齊行禮,又各自報了名姓。
朱謹深沒見過華敏,但以他的記性,華敏一報名姓,他當即知道了此人是誰。
沐元瑜進京那一年,這御史參過她,暗戳戳地其實是想給他難看。隨後被沐元瑜以牙還牙了回去。
就是打那之後,他和她越走越近了起來。
朱謹深回想著,目光柔和了一點下來,點了個頭,道:“事不宜遲,走罷。”
他如果不想要華敏,堅決要把他退回來,宋總憲當然不至於不給他這個面子,但就這麼順其自然地接收下來了——難道里面還真有什麼門道?
丁御史更好奇了。
華敏的肝膽則又晃悠了一下:這是怎麼個意思?看見他不橫眉冷對還罷了,居然還好似心情不錯?
這位殿下莫非是忘了他,畢竟是兩年多以前的事了,這兩年他都沒太出頭——嗯,也許真的是。
這倒是好了,起碼他可以安心辦差,監生暴動這等事算是難得的機遇,辦得漂亮點,他的官職,說不定就可以往上動一動了。
當下諸人出門,一路錦衣衛開道,直往國子監而去。
路上,朱謹深簡單給兩個御史把昨晚的情形說了一下。
丁御史表示贊同:“殿下分析得是極,若無人居中串聯指揮,斷斷不會無故聚出這個聲勢來。”
華敏則道:“此事梅祭酒脫不開干係,不知他今日可去監裡嗎?若不去,我等還需去他家中問話。”
“出這麼大事,便爬也得爬來。”朱謹深淡淡回道,“除非他至今仍然未有聞信。”
那這個祭酒,也就徹底做到頭了,這代表著他對國子監完全失去控制,乃至於連個給他報信的人都沒有,由他生生被蒙死。
梅祭酒不在監裡。
但他也不在家,一大早奔向宮中請罪去了。
朱謹深領著人轉而去找李司業。
此事以他為主,但說到具體辦事,其實不用他出頭,皇帝給他的兩個御史就是幹這個的,他最後拿個主意就行了。
丁御史又被宋總憲囑咐過多聽少言,於是華敏就當仁不讓地奮勇在前了。
“李司業,昨晚鬧事的監生,你可有都看管起來?”
李司業見到他們來已是心裡發虛,聞言更是一愣:“看管起來?這,二殿下知道,鬧事人等足有數百,本官這裡哪有人手看管,再者——”
“那為首的幾個呢?”華敏打斷他,“為首的幾個總該拿下了罷。人在何處,本官奉旨審訊。”
李司業有點發汗:“這,也沒有,二殿下說了既往不咎,本官就沒有理會。”
華敏冷笑一聲:“當時情勢危急,二殿下難道還能說別的話嗎?你身為國子監司業,治下出了這麼大亂子,居然還要當做太平無事般輕輕抹過,你怎麼想的!”
李司業繞是心虛,臉上也掛不住了,沉下來道:“華御史是打算先把我審一遍嗎?”
御史跟司業的品級還真沒差在哪裡,華敏也沒什麼可怕他的,當即回道:“要請皇上的手諭與你看一看嗎?”
李司業啞了口,只能轉而去望朱謹深,指望他發個話。
這位殿下昨晚把話放得那麼漂亮,不能過個夜就不算了罷?
朱謹深察覺到他的目光,抬了眼:“你們議著。”
他負手出了屋子,閒逛般走了。
李司業傻了眼,還真打算耍賴不成?
丁御史左右望望,下了決心:“華御史,這裡交給你,我去跟隨殿下,看他可有什麼吩咐。”
他也閃了人,追著朱謹深去了,屋裡便只剩了李司業與華敏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