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很有幾分得意,捋了捋鬍子道:“好了,不要耽擱了,快讓你媳婦給你收拾東西去,皇上說了即日就要前往,你可不要拖得違了旨,那可是自找罪受了。”
“知道了,知道了!”
李飛章陰錯陽差地得到了接近選定目標的機會,不用承恩公多說,麻溜地自己竄回後院去找人收拾行裝去了。
他一點沒有被關禁閉的鬱悶,趕在當日太陽落山之前,就來到了慶壽寺。
“踏破鐵鞋呀,無覓處,得來呀,全不費功夫……”
李飛章哼著自創的荒腔走調的小曲,也顧不得安置行李,立馬往朱謹深所在的淨室院落走去,隔著一點距離望見門口站著的侍衛的時候,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終於朝到聖般的激動感。
更讓他高興的是,朱謹深這回居然沒有令人為難他,通傳過後,直接放他進去了。
繞過銀杏樹,只見外間當地擺著的一張大案上,朱謹深面前鋪著一張宣紙,他正執筆低頭勾畫著什麼。
“這個時辰了,殿下還用功呢?”
李飛章乾咳一聲,清了清喉嚨,上前出聲道。
他順帶著瞄了一眼書案,卻見朱謹深並非在寫字,那張宣紙上是一副略微潦草的疆域輿圖。
“這是殿下畫的?”李飛章抑制著鼓舞的心情問。
太好了,二殿下果然志在天下!
朱謹深“嗯”了一聲,又說了一句:“舅舅來了。”算作招呼。
李飛章忙把自己也被罰來的事說了,又有點奇怪地望著那信筆勾勒出的輿圖道:“殿下,您這上面打的叉是什麼意思?”
只見輿圖之上,南北直隸連同江南那一大片地區上都已被粗濃的墨筆塗去,其他行省裡則零散著打了幾個細叉,觀其分佈,並沒有什麼規律可尋,如頑童胡鬧。
但朱謹深當然不是頑童,所以他才有此問。
“沒什麼,”朱謹深語意淡淡,“我看一看天下還有哪些適合諸王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