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來呀,都是跟了我好幾年的姐姐了,很得力的。”
“你沒懂殿下的意思,”許泰嘉回過神來,插了句嘴,“你家現在沒長輩在,弄這麼多如花似玉的丫頭貼身服侍著,或是勾引了你,或是你自己把持不住,過早跟你鬧出事來,掏騰空了身子就麻煩了。你看殿下,常在身邊服侍的都是內侍,你見著女婢沒有?——你可別覺得我們多管閒事,你要有長輩在,殿下肯定不跟你廢話這個。”
沐元瑜:“……”
還繞不出這個話題了,她只能乾咳一聲,道:“殿下放心,我有數。”
“單你有數沒用。”
不想朱謹深張口就駁了她,“你的丫頭們離了約束,沒個懼怕,保不準哪個就生出巴高望上只為自己的心來。”
沐元瑜又想咳嗽了——她想說這不可能,但理由無法宣之於口,難道要說她根本就沒這功能,不可能滿足得了丫頭們嗎?
好在大概是看她實在窘然,又或者再說下去起了反效果,把她說“開了竅”,朱謹深點了這一句,總算罷休了,許泰嘉再要提這些,他就阻止,把話題繞到別的事情上了。
沐元瑜以為此事到此為止,不想她閒坐半日,蹭了頓午飯走了後,下午時,一箇中年婦人在林安的陪伴下到了沐家老宅。
這婦人服色不同,乃是一身宮裝,戴著極光溜的尖頂狄髻,兩邊花頭簪,頂上挑心,皆是金飾,可見是個有身份的宮人。面龐白皙,五官板正正地,看上去嚴肅懾人。
林安給她介紹:“這是周姑姑,從小奶我們殿下長大的。”
朱謹深的乳母?
這時候的乳母身份與一般下人不同,在主家都挺受尊重,如朱謹深這樣打小沒孃的,乳母的分量通常就更重。
沐元瑜忙問了好:“姑姑好,不知姑姑來有何事?”
林安湊上前小聲道:“世子爺,殿下不放心,讓姑姑來,給您的丫頭們說兩句話。”
跟她說話還罷了,跟她的丫頭們能說什麼?
沐元瑜這下真傻了,哭笑不得道:“哈?”
林安大概也覺得此舉不太好說,眼神有點發虛,但還是努力解釋道:“您別覺得我們殿下管太寬了,殿下是擔心您,您畢竟年紀小,不知道有些奴婢離了主子管教能鬧出多少花樣來,別的都還好說,只您身子這一項,那是馬虎不得的——殿下出個面,給她們緊緊弦,為著您上面還是有人照管,讓她們有個懼怕的意思。”
別仗著滇寧王和滇寧王妃不在,就勾引著她這個小主子無法無天縱慾過度了是吧——
沐元瑜打認識朱謹深至今,對他的性情是差不多摸著脈了,他的喜怒,她一般都能理解個為什麼,但她還是頭回從他身上感受到控制慾這種東西。
她扶額,無奈笑道:“多謝殿下好意,這樣罷,我把丫頭們召集起來,由我自己跟她們說,姑姑在旁邊替我鎮個場,可好?”
她給丫頭們訓話,跟外人來的差別可大了,朱謹深不知她秘密,從他的立場,是為了她好不錯,不然連奶孃都派出來幹嘛呢,但從她來說,不能叫自己人寒心。
林安覺得也行,就點頭:“奴才回去能交差就得。”
他是內侍,無需忌諱迴避,當下沐元瑜領著他們進了春深院,把八個大丫頭叫出來排成兩列,林安一看,眼神就不對頭了。
鳴琴等人皆是山裡生苗,如今年紀大多在二十上下,八人站出來,一色的膚白貌美大長腿,臃腫的冬裝都掩不住她們長挑的身段,這、這看上去就是狐狸精的現成模子啊!
還是八個!
一屋子,打個馬吊能湊齊兩桌!
林安原來心裡有點悄悄覺得他家殿下想太多了,管到人家家裡的丫頭去,這差事派的,他都為難。但他現在覺得,到底是他家殿下,就是慧眼如炬,高瞻遠矚!
他同時又有點羨慕沐元瑜,看看人家,外面不起眼,隨便能拉一屋子活色生香出來,他家殿下那日子過的,他身子弱,皇帝怕他傷了本就不多的元氣,給他身邊派的僅有的幾個宮女也是像周姑姑那樣的,唉……
真心疼他家殿下。
沐元瑜不知他思緒放飛了這麼多,把丫頭們排好了,就介紹了一下週姑姑和林安。
丫頭們糊里糊塗地點頭,不知這個組合來是什麼意思,但以鳴琴為首,還是向周姑姑福身行了禮。
然後沐元瑜咳嗽一聲——她得憋住快衝到嗓子眼的笑意,才能說出底下的話來。
她背了手,道:“二殿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