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朱謹深,朕今日才知你是個沒有心肝的人,你太叫朕失望了,朕——”
他閉了下眼,覺得再說什麼都沒意思了,音量一下降了下來,慢慢道,“罷了,朕管不了你,你好自為之罷。”
“你活都不想活了,再叫你做別的,不過是為難你。朕成全你,從今往後,你哪都不必再去了,也不會再有人來煩擾你。”
他始終沒有進來,轉身就往外走,一句話飄了回來:“汪懷忠,叫郝連英調人來,封門。”
沐元瑜臉色大變——這是要圈禁?!
事情怎麼就急轉直下成了這個樣子!
她跪在朱謹深側後方的位置上,焦急地跳起來拉他硃紅的衣袖:“殿下,你快追上去——”
雖然不知道朱謹深跟皇帝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明顯朱謹深不是愚蠢到會拿自己的命去報復什麼的人,他懶怠吃藥更多的是因為從這漫無止境的征途中看不到亮光。
朱謹深由她拉扯,只是不動,一張臉孔無悲無喜,如同巨匠雕出的精妙雕塑。
他這幅樣子令沐元瑜有點恐懼,她不由停下了手。
片刻後,朱謹深終於有動靜了,他不耐久跪,這一會功夫,他起來時膝蓋已經有點打顫,但他拒絕了沐元瑜的攙扶,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啟唇:“都出去。”
李百草最先走了,王太醫跟在後面,林安頂著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磨蹭著,走到門前還回頭看,跟朱謹深冰冷的眼神對上,一縮頭,嚇走了。
沐元瑜沒動。
朱謹深看著她,重複了一句:“出去。”
“我不走。”
沐元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猶豫,她覺得這個關口不能放朱謹深獨處,但也怕自己判斷失誤,真的惹煩了他。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我不勸殿下了,我就陪殿下坐一會。”
朱謹深不說話了,走了兩步,坐了下來。
沐元瑜鬆了口氣,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皇帝出現得太突然了,她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