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童側頭問他的助理:“這和我那天見的,怎麼看著不像一個人?”
“真的是一個。”助理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上了妝老公都不認識長相。”
季少童:“還有這種長相?。。。。。。那她這裝扮是幹什麼?”
“她那天有別的戲,就是在嚴向藝的那部戲裡,演一個有才華,但是被皇后嫉妒到杖斃的妃子。”
季少童給笑了; 示意人亮燈。
看向他的助理:“好吧,那邊的事情一向你負責,這個群演到底什麼學歷?字寫的那麼好。”
助理遞給他一份演員簡歷。
季少童瞪了他一眼,“你這還是早有準備?”拿過看了看,他就嗤笑道:“你這是開得什麼玩笑?”
“真的。名校生。第一天開學的時候退學的。”
“她。。。。。。有病?”季少童想出了另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
“應該沒有吧。這是我去拿廢片,美術指導給我的。那天據說就是他看了林沁寫字,然後覺得適合。”
這話後面的意思就是方詩柔不合適。季少童條件反射說道:“適合是非常主觀的審美……”又一想,他妹妹也沒在,就停了口。
片子裡的人動靜皆宜,縱然頭上是古裝,也非常明顯畫面感很吸引人。
他拿起煙盒,抽了支,助理把火遞過來給他點上,他抽了口……
問道:“……那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助理說:“你走的時候不是說,要讓她想辦法看清形勢?所以我給那邊相熟的關係都交代了不讓用她,以為她會找人活動關係求情,誰知道,她直接去當了群演。”
季少童皺起眉頭:“這事情沒辦好,你忘了中間還夾著向藝?”
助理說:“那是之前不瞭解林沁的具體情況。對一般的群演,那晚那樣掃老闆面子,這樣已經算高抬貴手。可是像林沁這種女孩子,從小到大老師同學都捧到手心上,有點脾氣也正常。”
季少童彈了彈菸灰:“……你怎麼知道她在學校的事?”
“……嗯,這個”他助理頓時變得猶猶豫豫:“……我也算半個行內人……也是,蠻惜才的,這行靠臉的女孩那麼多,我開始以為她也是那種。後來看了她學校的影片,還有留言板,發現她應該是在學校裡不傻的那種優等生。”
“所以呢?”季少童慢慢抽著煙:“她來了多久了?”
“不到一個月,見你那天,才來了十天,之前演過一個逃難的姨太太,一個死了的丫鬟,再後來她在前段時間影視城有人鬧事的時候,陰差陽錯砸倒了鬧事的人,就跟了現在的群頭,得了給小姐手替的機會,劇組的美術指導又介紹她去了嚴向藝的劇組,演那個有才華,但也是死了的妃子。”
季少童看向他:“就是說,因為小姐和她的事情,她現在反而變成了群演?”
助理搖頭:“不是因為小姐,是因為你。我是你的人。”
季少童愣了下,而後笑著點頭:“那好,好,這事你準備怎麼辦?”
“你回來,嚴向藝一定會找你,最近他打了好多次電話來。”他的助理抬了抬眼鏡,提議說:“讓她回劇組去吧,這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也剛剛好。”
季少童說:“那就這樣吧。”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按熄了菸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在反覆播放的畫面,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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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炫到了林沁樓下。
給林沁打手機,卻沒有回覆,直接去敲門,女房東說林沁沒有回去。
無奈之下,打給了大梁哥。
大梁哥的電話24小時都開機,他們之前也聯絡過,就直接說道:“……梁哥,我給林沁打手機,她手機不通。”
梁哥正在他簡陋的辦公室裡,一看是這個開跑車的,立刻就說:“她累的睡過去沒有聽到而已,最近又苦又累。”
晟炫那邊好一會沒聲音,而後他說:“那我可以見見她嗎?她吃飯了沒有?”
梁哥看著那邊才吃了一個漢堡,一包薯條,灌了一肚子垃圾食品的林沁,違心地說:“不用了,她明天一早有通告,又去當群演,已經在這邊沙發上睡著了,就讓她睡吧。”
說完他拿著手機洗耳恭聽,果然就聽對面人問:“她又去當群演是什麼意思,之前不就是群演嗎?”
大梁哥說:“不是,她進這行就是群特,然後成了小特約,本來要給她爭取一箇中特約的角色,結果她最近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