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哥問演員副導演:“那是……”
“導演御用的攝影師兼美術指導。”
過了會,就有人來說:“導演同意了,讓她換衣服,這場戲不用手替了,讓她來。”
道具師看了林沁一眼,沒說話走人了。
林沁連忙看向大梁哥。
大梁哥追著演員副導演去一邊說話。
林沁並不認為這是好事,劇組關係錯綜複雜,她這是要搶了誰的戲,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大梁哥過了會回來說:“他去找導演了。但要我說,這個咱們還是算了,不能搶別人的戲,這個角色好像本來那美術指導就不滿意對方,咱不參合這渾水。”
林沁說:“我懂。”
大梁哥說:“放心,回頭這段戲我給你剪下來,有人要會寫字的,我就讓你去。”
林沁說:“你剛剛拍我了?”
“我沒。你再去寫一遍不就行了。”
林沁不情願地說:“……那情緒醞釀每次都不一樣,剛剛那次,我自我感覺也美美的。”
大梁哥一推她:“趁著沒人,我去把那花鳥蟲魚的門框給你搬一下當背景,你再寫一次。”
林沁說:“那紙都用過了。”
“不是還有一半嗎?”
“那是留白。”
“留白有個屁用,沒人看有屁用,快去。”
林沁跑著過去了,自己挪了挪門框,又弄了弄頭髮,低頭握著筆問:“好了沒有……”
大梁哥端著手機說:“我調個濾鏡,媽的,還是不用了,這樣拍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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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副導演找到導演,導演忙的焦頭爛額,新戲還沒開始,每天都是錢在燒。
聽了兩句,導演就說:“不是讓那個會寫字的來演嗎,這角色也不重要,杜老師要用她。”
演員副導演說:“杜老師看上的那就是個群特。”
“群特?有簡歷嗎?”導演說:“拿來我看看。”
演員副導演周圍看看,靠近導演說:“關鍵咱們不能換人,要換掉的這個,是投資方那邊的人。”
導演說:“那算了,簡歷不用找了。就讓她手替吧。”
演員副導演回來,幾句話和大梁哥就溝通好了。
大梁哥帶著林沁離開劇組,到了外頭沒人的地方才說:
“我給你說實話,剛剛那邊差點被你換掉的女演員有背景,這行有本事沒用,全都得靠關係。我沒有和你明說,別看一個小演員,背後說不定都有投資方。你才進這行,以後你就知道,沒有背景,沒有學歷,你拿什麼混?”
林沁說:“我知道。”
大梁哥說:“不過那女的肯定也不是多重要的,不然有資方背景,演這麼小個角色。”
林沁說:“你不用安慰我,我真的理解。”
大梁哥又說:“而且據說這角色沒有幾句臺詞,那投資的也不知道給砸了多少錢。”
林沁覺得越說越沒意思了,她就是喜歡演戲,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都沒。她說:“大梁哥一個人盡力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本分,能收穫多少都看天意。我真的覺得沒什麼,你不用安慰我。”
大梁哥說:“誰管你,我安慰我自己呢。”
林沁:“……”
大梁哥說:“這地方出頭你知道多難,我手底下一年過幾千人,能這樣一步登天的,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林沁沒有指出關鍵性的問題,就是他手底下的人整體都沒素養呀,全都沒有一個真正會演戲的。
那些群演的狀況一目瞭然,都是不想好好學習,不想好好上班,當服務員嫌累,當營業員被人家嫌棄外貌氣質不合標準的一類……要求低的行業都混不下去,還要來挑戰這高難度的。
大梁哥的手機響,他看了號碼,粗聲粗氣就變了語氣。
聽了幾句,他掛上電話,站著不動像被砸懵了。
林沁看著他也不問。
大梁哥說:“這有個好機會。你能演妃子嗎?”
“什麼妃?”林沁說:“可以試戲嗎?”
“不用。”
林沁頓時失望,“試戲可以說臺詞,說了臺詞人家說不定就知道我有演技了。我來了一週,咱們都沒有真正去劇組面試過。”
大梁哥說:“既然覺得自己有演技還擔心什麼?這邊是那個美術指導推薦的。直接演。”
林沁愣了下,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