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所在的城市也有一條大河,名叫九江。
九江從市中心橫跨而過,江上架一座寬敞氣派的跨江大橋。
周曉曉站在橋的中段,趴在欄杆上,凝望著橋下滾滾而過的江水。
自己落水的那一天,也是這樣急,這樣深的江水。
鬆開手的那一刻,俞行知撕心裂肺的喊聲彷彿還在耳畔響起。
周曉曉捂住耳朵,閉緊雙眼。
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回去。
……
突然一雙手臂環住她的腰,把她往後拉去。
周曉曉心中一驚,
下意識腳下一別,左手手肘制敵。
右手駢指如風,轉身直點敵之要穴。
只聽見一聲悶哼,一個身著制服的警官,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周曉曉眨了眨眼睛,愣住了,“煒潘學長?怎麼是你?”
陳煒潘捂住肚子爬起身來,他既驚訝又慚愧。
雖然是沒有防備之下,但身為一線武警居然被這麼一個嬌嬌小小的學妹,一招放倒。
實在讓他面子有些下不來。
“學妹,你別想不開啊。不就是一個男人麼。”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勸說。
心中吐槽:這個學妹看上去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身手還這麼好。
想不到也會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的。
大白天就想不開來這裡跳江。
女人畢竟就是女人,都一樣,一失戀就要來這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周曉曉只覺哭笑不得。
想來剛才自己看得太入神。
讓人誤以為自己要輕生,導致這位身為民警的學長路過瞧見,趕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實在是鬧了一個大烏龍。
“我只是看了一會風景,並沒有想不開,學長你恐怕是誤會了。”周曉曉只好苦笑著解釋。
她習慣的叉手行禮,行了一半想起不對,彆扭的改為揮了揮手。
轉身離去。
陳煒潘追了兩步,驚覺半邊身子,又酸又麻,使不上勁來。
他這才發現方才覺得身體麻木,並不是那一跤摔的。
多半是剛才這位學妹轉身之時,在自己左脅下點了那麼一下造成的。
哇靠,不會是傳說中的點穴之術吧。
陳煒潘心中又驚又疑。
周曉曉邊走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換回自己的身體,這力氣也太小了。
一個完全沒有習練過武技的人,
我點中了他的要穴,卻點不倒他。
反應也遲鈍了很多。
人都摸到我背後了,甚至抱住我的腰,我才反應過來。
這要是在戰場,都死了八百回了。
看來要找一個健身館練一練。
就算不再有周杜鵑那樣的天生神力,至少也不要這麼沒用吧。
晚上,
周曉曉躺在自家的床上。
床頭掛著一張她新近畫的,俞行知的全身像。
周曉曉默默道了一聲,
晚安,行知。希望今晚也能見到你。
慢慢進入了夢鄉。
……
恢復意思時,周曉曉發現自己果然再度回到了熟悉的府邸。
此刻她站在平日裡自己起居的院子中。
只見俞行知坐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正為一旁毫無知覺的自己按摩手腳。
自己的軀體,睜著雙眼,卻神情呆滯,躺在一張鋪滿皮毛的躺椅上。
任由俞行知細心地為她捏手捏腳。
毫無半點反應。
周曉曉在院中走了一圈,發現自己只能在俞行知身邊一小個範圍內移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