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醫生呵呵冷笑:“那之前你怎麼不珍惜?現在後悔,晚了。”
陳曦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剛好聽見這句話。
她撞門而入:“什麼晚了?”
屋子裡的三個人齊齊轉過頭看著她。
陳曦連忙解釋:“我是……趙屹鋒的姐姐,來看他的傷的。”
“陳曦,你來了。”趙屹鋒看著她,眼睛居然暗湧著脆弱。
“姐姐?”
“姓陳?”
負責人和老醫生一人一句問號。
陳曦扶額:“表姐,大表姐!”
果然不能瞎撒謊啊。
“他的傷勢很嚴重。”負責人嚴肅臉:“這麼嚴重的骨折就不該來參加考試,要不是我們監考的老師反應快,把他及時送醫,真的把手弄廢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對不起對不起,給考場添麻煩了。”陳曦連忙鞠躬道歉。
負責人嘆氣:“我知道很多人都想參加這次高考,但有些事情不能逞強,你們做家人的要勸著點……”
陳曦一邊聽著簾子後面老醫生給趙屹鋒治療傷口,趙屹鋒忍不住的叫聲,一邊和負責人交涉。
“那他現在沒有事了吧?”
“醫生說重新固定手腕,能不能恢復如初就要看造化了。”負責人把醫藥單拿出來:“這是我們墊付的醫藥費,還需要你們報銷。”
陳曦接過來一看,67塊錢。
她從包裡掏出70塊錢遞給負責人:“真是麻煩你們了,多餘的請你喝瓶水。”
負責人搖搖頭,把多出來的三塊又遞還回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學生沒事就行,國家以後還要靠這些年輕人呢。”
說完,他便打招呼離開了醫院。
陳曦五味雜陳,這個時候發老師,果然清貴很多。
趙屹鋒發傷勢固定完畢,脖子上多了人一個紗布條掛著右胳膊,免得手亂動。
老醫生洗了手回來,給他開了消炎藥:“藥一日三次,飯後按時吃。這回你要是再不聽話,神仙也救不了你的手!”
趙屹鋒臉色陰鬱沒有出聲。
陳曦接過單子賠笑:“辛苦醫生了,我們一定遵醫囑。”
為了完成任務她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兩個人取了藥從醫院出來。
趙屹鋒走到一棵樹前面猛地停下來。
陳曦好奇:“怎麼了?”
他在大樹前面站了幾秒,突然動身,恨的去使勁踢眼前的大樹:“我怎麼這麼沒用,我怎麼這麼沒用!”
“你這是做什麼?快停下來,會牽動傷口的。”陳曦連忙去阻攔他。
可她哪攔的住?
趙屹鋒洩憤似的踢著大樹,手腕不停的跟著身體晃動,剛打上的石膏岌岌可危。
情況緊急,陳曦只能發狠心上去死死的抱住他:“你瘋了,手斷了又不是你的錯!你給我冷靜。”
趙屹鋒被她這猝不及防一抱,終於停了下來。
後背上有東西軟軟的,他渾身僵住。
呼——
陳曦看他不動了,立馬大出一口氣,但還不敢放開他:“冷靜冷靜,不就是高考嗎?明年再來,左右不是幾個月的事情,你再複習複習直接考個清華北大,怕什麼?”
“以前你還勸我要穩住,現在輪到我勸你了。咱們不踢了行不行?”
隨著她說話,胸脯一起一伏,身上的香氣也傳遞過來。
趙屹鋒的耳朵紅起來:“你……”
他的話沒說完,另一道尖銳的女聲傳揚過來:“陳大妮兒,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大白天居然抱我的男人?!”
陳曦嚇了一跳,放開趙屹鋒朝身後看去,一張黑黃憤怒的臉印入眼簾:“白、白雲?”
“陳大妮兒,你不許叫我的名字,我嫌你噁心!”白雲叉著腰對她大罵。
自從上次趙屹峰把她拋棄在醫院之後,她也無處可去,就在醫院這邊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給別人打小時工,要不是今天碰巧遇見了他們,她還不知道陳大妮兒又在勾引她男人。
“你有病吧,憑什麼罵我?”陳曦也怒了,老是莫名其妙被這個瘋女人罵是怎麼回事。
“你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男人,我罵的就是你!”白雲理直氣壯,口水四濺。
陳曦往後退了幾步:“你男人?誰是你男人。”
“當然是趙屹鋒!”白雲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