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將領命!”三將抱拳一禮,勒動戰馬韁繩,轉首前去陣列前調兵遣將。
半晌,三將點足人馬,浩浩蕩蕩朝著東北方位殺去,所過之處,朔光閃耀,塵土飛揚。
韓信見先鋒軍遠去,陣列中仍有右路軍兩萬、中路軍兩萬,三千親衛軍,五千騎兵,足以先威懾廢丘城了,等大軍匯合後,立即攻克章邯的京都。
……
廢丘,坐落於咸陽以西,周時名犬丘,懿王所都,秦欲廢之,故曰廢丘。
雍王章邯,其弟章平以及不少文謀武將站立在廢丘城樓上,望著遠處十餘里外塵煙滾滾,廝殺聲不斷,眾人臉色大變。
章邯疑問道:“灌嬰率騎軍正與人交戰,不知是哪一支人馬?”
謀士申公絳道:“極有可能是從渭關撤回來解圍的騎軍,根據逃回來計程車卒彙報,漢軍進攻勇猛,在攻城的時候,不知為何爆發出一股巨響,使城門被炸破,渭關這才失守,依臣看來,肯定是西川最近研製的攻城利器,據說漢中有首府興漢學院和秘密兵工廠,每月都有新東西研製發行,或許這爆炸聲就是一種軍事神器!”
章邯眉頭緊鎖,點頭道:“不錯,漢軍忽然出擊,肯定準備充分,十日內輕鬆拿下雄厚渭關,還擊殺了我數萬大軍,俘虜、逃敗不計其數,反觀漢軍傷亡輕微,這漢軍太強大了。”
大將蒙巽道:“大王,末將願領五萬精兵,迎戰韓信,擊潰漢軍的來襲!”
章邯搖頭道:“不妥,韓信精於用兵佈陣,也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漢中人才濟濟,猛將如雲,卻封韓信為北伐軍的統帥,手握重兵二十萬,可見漢王對他的器重,因此這韓信絕不能小覷,我軍只要利用城池優勢堅守一段時間,等塞王、翟王派兵來援,便能解圍了。”
章平一襲鎧甲,仍擔心道:“大王,不如調集雍地所有兵馬退守廢丘來,暫時不要與漢軍交戰,還有那支正交戰的騎兵,若不召回,恐怕難以脫身了。”
章邯猛地點頭道:“正是,來人,派人前去廝殺處傳寡人口諭,不可戀戰,速回廢丘城,儲存實力,共抗大敵!”
“諾!”一名傳令官下了城樓,頃刻策騎出城,前去傳令了。
章邯繼續說道:“上國柱,立即統計城內的糧草軍餉,看能維持多少時日,另外章平、蒙巽複雜守城防禦,加固城門和城牆底部,防止漢軍利用神秘利器炸破城門。”
“領旨!”諸人紛紛領命,準備防城的事宜。
……
當雍王派去的傳令官感到城外十里坡時,雙方騎軍的戰鬥已經白熾化,雖然兵力相差不多,都是三萬騎兵,但漢軍的騎兵乃是重甲兵,全副武裝,除了馬眼之外,周身被鐵甲包裹,騎士也是甲冑滿身,一萬手持長戈的騎兵,一萬手持大環刀的騎兵,一萬手持長矛的騎兵,腰間配有利劍,馬腹間掛著弩機,軍械裝備比雍軍強出可不是一點半點。
山坡俯瞰四野皆白,罡風浩蕩強烈,荒野之上,戰馬嘶鳴,喊殺震天。
上將軍灌嬰長槍斜指,胯下戰馬已如電馳般,一馬當先向雍軍殺去,手中槍揮得旋風一般,將暗襲射來的利箭一一撥落,身後的精甲騎軍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捲狂飈,以楔形陣衝鋒,馬蹄轟隆,大地震憾,衝鋒的騎士發出攝人的呼嘯,聲勢駭人。
漢軍騎軍未交鋒前,都手持短弩,朝著前方騎軍上空猛射,雍軍的騎兵頓時亂了陣腳,成百上千的鐵騎摔倒在地。
下一刻,只見雍軍與漢軍的騎兵真正交鋒,剎那的凝止衝撞,然後便是人仰馬翻,血肉橫飛,不時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戰場,每一個人都在拼命地揮滅這生命,剛剛還在捨生忘死的屠殺著別人的,可能現在已是馬蹄下的一堆肉泥。
“殺!殺!殺——”
雙方激烈廝殺,雍軍騎兵不斷的折戟,也有不少的漢軍兒郎就此倒下,胸前的汩汩鮮血,染紅了荒野的蔥鬱草牙兒,到處都是刀光戈鋒,到處都是血跡橫飛。
由於漢軍排成了楔形陣,如尖刀一般插入了敵軍的心窩,頓時撕裂了雍軍騎兵的正面防線,將雍軍一衝兩散,分割開來,隨即楔形陣又開始兩翼擴充套件,分成無數若干小隊,合攏圍殺,在陣法上遠高於對方的各自為戰。
“呔!前方漢將可是灌嬰,哼,別人懼你,老子斷水遙卻不怕你!”雍軍猛將斷水遙手持長兵策騎衝前,對著灌嬰戳指叫戰。
灌嬰冷哼一聲:“豎子找死!”
當下灌嬰揮舞長槍迎戰斷水遙,後者使的一根方天戟,槍來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