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換做楚軍任何將領鎮守,結果都是一樣的。
項羽聽蒲節把龍天羽說得如此威不可擋,心中不服,冷哼道:“敗軍之將何足言勇,難道龍天羽厲害些,我軍就不敢與之為敵嗎?哼,荒謬,就算他陰謀詭計再神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我西楚掌控中原命脈,到時聚集雄兵百萬,橫掃天下,就算他龍天羽擅於用計又如何,他還能抵擋住百萬鐵騎不成。”
韓信忽然昂起頭,擺脫一臉的頹勢,神采奕奕道:“霸王若要統一天下,便不該在這個時候殺害勇士,末將韓信不才,可助上將軍完成霸業。”
項羽性子豪爽,聽他這幾句話後被氣樂了,冷笑道:“韓信,我真是小覷你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披甲掛帥幫助本將軍建功立業,你莫不是想當將軍想瘋了吧。”
韓信不以為慍,反而淡定:“勝敗乃兵家常事,春秋戰國四大名將白起廉頗、李牧王翦,初戰幾次未嘗沒有敗績,何況勝敗不爭朝夕,誰笑道最後那才是真正的勝利,與龍天羽作戰更是要越挫越勇,從失敗中吸取教訓,針對此做好防範,這樣才能避免再次失敗,想必霸王以及諸位將軍心中,自然也清楚那龍天羽的帶軍過人之處。”
在場的將領臉色都有些愧色,面對龍天羽的時候,即使楚軍五虎將也感到泰山壓頂的壓力,單獨面對這個戰神級人物,未戰先氣餒,從心理上就已經輸了,談何勝敵?
范增從韓信進帳就一言不發,靜靜地看他的神情舉態,心中稍定,看來這個韓信還真有些能耐,倒可以大用。
項羽本來明白他話中道理,但是自己何止一次敗於龍天羽之手,此時見韓信當著在場文謀武將的面有捧龍天羽之嫌,心生不快,哼道:“韓信,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莫非從漢營逃回來動搖我大楚軍心不成!”
韓信眼神堅定,盯著項羽,氣勢一點不弱,說道:“韓信自從函谷關被俘之後,被龍軍押往澠池,經過半個月時間摸索,大致摸清了牢房巡衛的作息,略施小計而脫身,本要奔咸陽而去,卻聽百姓議論項上將軍火燒阿房宮、率軍東歸彭城的事,所以一路兼程趕來拜見霸王。”
“至於與龍天羽為敵,一則因為當年胯下之辱,二來他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對手,帶兵入神,劍術高明,與此人為敵,大可享受鏊兵激戰,縱橫沙場的豪情,一個真正的對手,值得敬佩!”
項羽冷冷地盯他半晌,目光猶如實質,在項羽身上儼然有股霸王之勢,強橫霸道、咄咄逼人,在場將領一瞄他的神色,都不禁打個寒戰,均想論勇猛,天下無人能敵過這西楚霸王。
韓信絲毫不弱地回迎項羽的目光,兩個人一坐一跪,兩道目光如實質一般交鋒,勢均力敵。
半晌過後,項羽這才緩緩點頭,如果韓信說很多阿諛奉承討好的話,會令項羽更加厭惡他,但是韓信將龍天羽作為最值得尊敬的對手,而且渴望繼續堅定不饒地戰鬥,與項羽自己的心態很接近,一股得遇知己的感覺油然而生。
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
這一番不卑不亢的話,雖然沒有故意討好,但是反令項羽深信他了。
這就是命運的捉弄,從此韓信又將風生水起,帶領西楚大軍與漢軍殊死搏鬥,甚至建立不朽軍功,此乃後話。
韓信感受到項羽已收回凌厲的目光,心中一塊大石這才放下,如卸負重地鬆了一口氣,背脊卻已冷汗浸透了衣衫。
“站起來說話吧!”項羽掃了他一眼,怒氣收斂許多,出言讓他起身,算是認同了韓信的歸營。
“謝上將軍!”
韓信恭敬起身,蒲節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動得眼眶有些水霧,感慨道:“韓將軍,以後咱們又可以在一起並肩作戰了,在沙場上,就算把命交在你手中,兄弟放心。”
韓信心中一嘆,在楚營難得還有一位大將如此信任自己,出言為自己開脫,想到陳平將軍,不由黯然失望,他在漢營過得還好吧,以後,彼此就是敵人了。
這時坐在前位的一個人站起身來,提著酒爵發問道:“韓信,你將龍天羽看作為最值得敬佩的對手,那在你心中,霸王呢?難道不值得敬佩嗎?”
蒲節暗怒,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誰又在背後挑撥離間,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等轉身瞧去,發現問話之人正是軍師範增,不由一愣,卻不敢出言不遜。
韓信微笑道:“我當龍天羽為最值得敬佩的對手,而霸王,卻是我們最值得敬佩主公。”這一句拍馬恰到好處,在場將領不由莞爾,軍帳內氣氛一下子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