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身下,睜開了眼睛,仔細觀察月瑤和妙戈的睡姿。
這一看不要緊,腦子轟的一為下,頓時一片空白。
“啊?這女子是……誰?”項羽看清壓在身下赤裸的女子,姿色雖佳,但哪記得上月瑤和妙戈的十分之一?這一失聲之下可把懷裡的二女都驚醒了。
兩婢女睜開水汪汪的眼瞳,帶著驚恐的目光凝視著身上的男子,頓時渾身發顫道:“霸王……”
項羽怒火中燒,立即挺直身子,對著二女問道:“是誰讓你們爬上本將軍的床?”
兩婢女被他猛然一問,嚇得渾身囉嗦,趕緊光著身子爬起床榻,跪在了地上,滿臉恐慌叩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原本被滋潤過後的玫瑰色肌膚早已轉為慘白,二女冷汗直冒,均想昨晚不是虞姬昏迷在他床上嗎?怎麼反而變成了自己,獻身給大英雄霸王,既英勇又是多情男兒,這一夜也不枉了,縱然被刺死也滿足了。
項羽看著唯唯諾諾的婢女擔驚受怕的樣子,有點不忍,但轉念想到自己暴風雨後的性福原以為是月瑤和妙戈,卻沒想到是這兩名地位的婢女,若是讓妙戈她們知道,還以為我酒後亂性是個荒淫無恥之輩,頓時怒喝道:“我在問,誰跟你們的膽子,敢來爬上本將軍的床,做這種淫亂的事。”
婢女嚇破了膽,吭吭哧哧道:“昨晚……範軍師……讓奴婢帶虞姑娘……到霸王床上,後來霸王醉了,奴婢為霸王脫衣,誰知道後來……後來就不記得了。”
項羽聽到她們口口聲聲說範軍師,愕然道:“亞父,他的主意?難怪昨晚他們一個勁兒地灌我,原來是想灌倒我,讓我酒後睡了妙戈,哼,也太瞧不起我項羽的為人了。”
驀然抬首朝著營帳外大聲吼道:“來人,去喚亞父立即過來。”
兩名侍衛在帳外應聲領命,立即去范增的營帳傳話。
此時天色大白,但東方紅日尚未升起露面,整個營地內有些霧氣飄動。
楚將龍且、季布、蒲節、英布、荊濤、滕琰這些項羽手下親信系派的將領都早早聚在了范增的帳內,談笑著霸王醒來後見到光身虞姬胴體會是多麼興奮,這群粗獷男人在一起談論男女行房的話題,不斷鬨笑叫罵著。
忽然項羽身邊的鐵衛進帳後,說霸王要見範軍師,諸將都大感興趣,擁簇著范增加快腳步,瞬息間來到楚霸王的帳前。
眾人有說有笑,肆無忌憚地掀開帳簾,進來剛要祝賀霸王心願達成、美夢成真,卻見到霸王腰間圍繫著一塊布巾,上身赤光,而上將軍面前低頭跪著兩名婢女,衣無寸縷,蜷縮著身子,淚洗面頰。
范增、龍且、季布三人看到二女的面容,頓時臉色大變,相互瞧了一眼,知道事情不妙了,范增率先開口道:“虞姑娘呢?你們倆沒好生伺候嗎?”
兩婢女不停顫抖著,有如驚弓之鳥,顫抖道:“虞姑娘……她不見了。”
眾人都糊塗起來,錯以為虞姬醒來知道失身霸王之後,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悄悄跑出帳外了,尋找不到了,不禁擔心起來:她不會自尋短見吧?
范增卻多了幾分懷疑,問到了關鍵之處:“昨天夜裡,你二人可是親自在此侍奉,有沒有聽到虞姑娘床第呻吟之聲?”
兩婢女茫然搖頭,只記得還沒給霸王脫衣就暈倒了,迷糊中被酒後獸性大發的項羽不停伐旦,推向了身體的高潮,哪還記得虞姑娘是誰?當時二女都以為自己在做春夢中。
項羽臉色一沉,開口道:“不必問了,如果我沒猜錯,昨晚與我同床行歡作樂的女子就是這兩名婢女,亞父,你到底使得什麼計,難道讓全營的人都知道我項羽使這種酒後淫亂之人嗎?這不是要徹底毀了我的聲譽嗎?”
范增目光瞪向跪在地上的兩婢女,滿腦的氣火和殺氣,喝罵道:“兩個蠢材,留你們這卑賤婢女何有?”驀然轉身,伸手抽出季布的佩劍,鏘啷一聲,劍身顫響劃破了空氣,朝著第一個婢女的脖頸劈去。
婢女啊的驚嚇一聲,癱軟在地,根本不知道躲閃,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搶出,奪下了范增手中寶劍,喝道:“殺害手無存鐵的柔弱女子,豈是我輩英雄好漢所為?她們雖然有錯,但既然被老子睡過了,就是老子的人,誰也不許傷害她們。”
范增寶劍被奪,被項羽幾句話搶得一時語塞,揮劍殺害柔弱女子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是此計敗露,傳到軍中定會被貽笑大方,自己素以智謀見長,卻想不到自從與龍天羽對上之後,連番計策都適得其反,媽的,真邪門!
荊濤、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