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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節?你助紂為虐,甘做暴秦的走狗和爪牙,你也配說氣節?六國百姓在各地紛紛起來抗秦,也就是民意,是天道,你逆正道而行,就註定要死在這裡。”
龍天羽唇槍舌劍,把馮戩罵個狗血淋頭,先前見他有些骨氣還敬佩他是條漢子,想不到如此不通時務,忠心過了頭不分大意所在便是愚忠,這樣的人活著只會阻擋正義的路。
馮戩氣得臉上青筋凸顯,大罵道:“好你個龍天羽,敢侮辱本將軍是走狗,拿命來!”他猛夾馬腹,一騎飈出快如疾風,雙手揮動著幾十斤重的鐵鐧,張牙舞爪地朝著龍天羽恨砸過去,虎虎生風。
“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將軍!”龍天羽低聲一喝,也催馬迎了上去。
就在二人身影接近的瞬間,龍天羽忽然伸手拔劍,只聽得“鏘……”的一聲顫響,一道青晃晃的劍氣破空而起,融合著龍天羽高超的劍術和對力道、方位、敵人招數空隙破綻的完美把握,劍鋒如青虹一般掠過,正好從雙鐧的攻擊縫隙穿入,緊接著傳出了馮戩的慘叫聲,一道血柱飄灑在身前幾尺許,載頭倒地身亡。
龍天羽騎著‘追月’良駒在空地上飛奔一圈,回到陣前位置,長嘯道:“還有那位秦軍將領不服?站出來~~”
秦軍方陣鴉雀無聲,陣前幾大將領輕易折損軍方兩大重量級人物,剩下的左庶長、都騎校尉、中郎小將等都不敢再出戰,陳恢、御林軍校尉戚嵇、閆侅等人已成了當場較高將領,均是手心冷汗直冒,抵抗不是,投降也不是,僵持在那裡。
龍天羽豈會不知他們的想法,早看出這些散兵遊將沒了底氣和鬥志,頓時喝道:“不想反抗的,就放下兵器閃到左側空地,義軍絕不傷害降軍,等一會秦王子嬰投降之後,你們不願意背主的,還可能繼續做他的護衛;我數十聲,若不放下兵器閃開著,一律按暴秦賊子誅殺,你們考慮清楚吧。”
夏侯嬰、張雲、葛離縱馬上前與王陵父子、吳昆、秦棠等先鋒將並騎,準備沛公數十個數之後,帶兵衝殺過去,屠殺所有反抗者,攻入秦王宮殿。
“一……二……三……”龍天羽有節奏地喊出,控制全場的局勢和氣氛。
“噹啷……”也不知誰先丟下了手上的長戈,第一個從軍陣中擠出來,跑到皇宮前左側空地,接著十幾人、成百上千的秦兵丟下兵器都靠攏過去,選擇歸降,與此打一場沒有意義的仗,陪著亡秦殉國,倒不如放棄立場獲得重生。
對於在場的秦將來說,這下子場面可失控了,但他們也沒有阻止,面對前面上千弓箭手和騎兵,恐怕自己剛吼一聲就被除掉了。
“七……八……九……”
秦軍先前列好的長陣稀里嘩啦散亂得不成氣候,剩下的一些御林軍將士和宮內侍衛沒有歸降,也沒有反抗,掉頭就往宮內逃跑,陳恢邊喊道:“快撤,回去通知秦王……”
龍天羽臉色流露一絲冷笑,右手一揮,做出了進攻的手勢。
“殺啊……”夏侯嬰帶著五千龍軍與王陵的人馬衝在前面追殺撤退的御林軍,葛離則帶著趙燕五千人馬將歸降的秦軍圍攏住,臨時監視起來以免他們忽然變卦,從宮外破壞搗亂。
義軍銜尾追殺,遇到抵抗的宮廷侍衛,如菜刀切豆腐,喀喀喀的聲音不斷,慘嚎聲中,不少阻擋的侍衛腦袋被砍掉,鮮血狂噴,濺到許多義軍的盔甲衣袍上,染紅一大片,但沒有人在意身上衣甲乾淨與否,只想著多殺敵,好論功行賞!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這支由龍軍與趙燕義軍、王陵家將親兵組成的聯軍,已經一路廝殺到了秦宮朝會的正殿臺階下,殺氣淹沒了平日金碧輝煌、鶯歌燕舞的宮廷。
臺階上密密麻麻沾滿了上千御林侍衛,手持兵器望著下面不斷湧入的義軍,成千上萬,臉色越來越慘白,這場防守戰怎麼打啊,義軍兵力快超過他們好幾倍了,本來就不如龍軍驍勇善戰,況且還沒對面義軍人多。
大殿內子嬰和一些三公九卿大小官員站在殿門口殿外望去,整個秦宮正殿的廣場上列滿了軍陣,都是義軍的人馬,兵多將廣,士氣高昂,再瞧瞧門前守衛,兵微將寡,士氣低落,此時就算是白起重生,王翦復至也是無能為力。
面對如此殘局,子嬰就算再有才能也是沒咒念,心裡懷著還能活命,還能保住一塊自留地的念頭,驀然放棄了自己的秦王身份,嘶開嗓子高呼道:“雙方都不要動手?我是秦王子嬰,有一言要與義軍首領對話?龍……沛公龍天羽何在?”
一陣嘯聲從義軍方陣後面傳出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