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我是隻懂逞口舌之輩?”
虞子期握槍桿的手更緊了,直目光如電罩住了項聲,眼神帶著輕蔑和寒氣,雖然身子紋絲沒動,但給人感覺他瞬間爆發了很大的氣勢;子期道:“來吧,有什麼本事全都使出來,看你的梨花槍猛,還是我的飛雪銀槍厲害!”
項聲喝道:“不知死活!”揚槍灑出一片槍影,嗤嗤一陣破空之聲,頓時身前滾滾槍影,寒光爍動不停,有如一張密織的網,幾乎潑水不能入。
在場楚將很多都是第一次見項聲的本領,雖然先前聽聞項燕之後尚有子孫皆為猛將,項梁項伯項莊項聲,又忽然冒出一個項羽,使江東楚地項氏子弟尤為被器重!
虞子期不管那麼多,心境澄明注視著對手的一舉一動,項聲的槍法既快又狠辣,一出手肯定迅猛如疾電,單從幾招起手勢多少了解對手的槍路,做到心中有數,知己知彼,隨手橫槍斜上指天,豪氣萬丈道:“還不手,更待何時?”
項聲心中恚怒,知道對方在激自己,偏又無可奈何,雖然那虞子期並沒有使出任何招式,隨便一站卻氣勢徒增數倍,唯有搶攻趁他託大,佔上風壓制住他。
“看槍!”項聲嘴角溢位一絲冷笑,似乎並沒有把對手看得多高,這一槍藉助了腰力與臂力的結合,身如猛虎躥出,一個猛勁兒送槍出去,槍鋒如閃電,穿破過空氣直刺虞子期的胸腹部。
“好!”楚將大呼小叫,如果說剛才的劍鬥精彩飄逸,怎麼這場長兵刃對決便是剛猛兇險,完全是沙場男兒面對的絕殺本領,在場觀眾更加興奮了。
虞子期眉峰挑起,冷眼注視著對手每一個動作的變化,似乎那種驚人的速度在他眼中卻變得滯後很多:“哼,雕蟲小技,也敢作為出手的第一招!”子期沉腰立馬,揮動銀槍的長杆,頓時颳起一陣旋風般完全看不清他的招數。
項聲笑聲更大:“你中計了。”就在他梨花槍挺進對方的槍影圈內時,忽然單手一撥一收,另一手緊接著握到槍身,與此同時迅速騰步躍起,爆發出一聲咆哮,整個槍鋒槍桿豎劈而落,砸向了虞子期的頭頂上方,原來初始的刺槍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威力隱藏在此。
“呼~”空氣中不斷髮出槍身下落時摩擦空氣的爆裂聲,剛猛霸道,周圍眾人聽到這股急促的風聲,便猜到這股力道是何等的驚人。
“虞子期有難了。”盟軍將領心中隱隱嘆道。
龍天羽看著項聲的出槍變化,微微點頭,暗忖此人身手不凡,日後對龍軍的威脅還是很大的,只要虞子期能戰平他,對付楚軍時候,便可以用虞子期擋他,免得樊噲、灌嬰等人冒險。
虞子期察覺槍路的驟然轉變,心中一動,並沒有慌亂,手中飛雪銀槍向上一舉去欄架劈下來的槍鋒。
“當!”梨花槍鋒一端狠狠砸在了飛雪銀槍的槍身,換成一般的木杆槍,這一擊恐怕就能劈斷了槍身,這飛雪銀槍則是罕有的全鋼槍,雖然沒有木杆槍剛柔兼濟的特性,但分量沉重多了,更不虞會被削斷。
梨花槍砸在對方槍身的瞬間就被彈開,項聲手臂被反震得有些發痛,低罵了一聲,正準備抽槍發動一下輪攻勢,虞子期手腕虎口也有些痠麻,在這個時候雙臂用力一攪,橫槍變得斜削而下,划向了對方的左肋要害。
項聲心中一驚,想不到對手在承受重擊力道後,不但沒有退後,反而瞬間反攻,果然是勁敵啊!由於飛雪銀槍通體銀白鋼鐵,標刺時不但速度特快,亦佔了本身重量的便宜,一槍擊出有如長江大河一發不可收拾!
“沒那麼容易!”項聲身子尚未落地,手臂用力撥槍向左側腰下半空使勁一掃,槍鋒相對,項聲在半空無從借力,被這股反作用力震得向後倒跌落下,蹬蹬蹬退後幾步尚未站穩。
虞子期得勢不饒人,開始全力出擊,步子如行雲流水般連踏幾大步,雙手握槍,振臂一抖之下,槍鋒寒星點點,銀光皪皪,如飛雪亂墜令人難以看清本體。
“雪壓梨花終不折!”項聲退後幾步後,大喝一聲,施展出梨花槍法最上乘的部分,不論攻擊來得如何詭異、猛烈,屹然無懼地反刺回去,並帶著一股反彈的巧勁,要擊破對方的招數。
這一刻燈火之下,兩人的槍鋒都消失了蹤影,被兩團槍影所籠罩,在眾人看來,那已不是槍影,一個是雪花,一個是梨花,千朵萬朵壓枝來,在光華璀璨的一點驟然交接。
“噹噹錚錚……”兵器交擊聲不絕餘縷,瞬間響了數十下,不,是數百下!
二人揮搶扎、刺、撻、抨、纏、圈、攔、撲、點,施展渾身解數,簡直將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