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冷峻,身披金葉鐵片鎖子甲,頭頂銅盔,腰間一柄四尺長劍,英氣勃發,望著下方兩萬五千士卒,高喝道:“諸將將士,蜀地乃我等家園,決不能讓蠻橫的羌人和西域人霸佔,更不允許肆意的屠殺,杜嘯川身為蜀人,卻勾結番邦蠻夷,屠殺我族類,絕不能容!誓殺賊子,驅逐蠻夷,衛我蜀川!”
“誓殺賊子,驅逐蠻夷,衛我蜀川!”兩萬多將士吼聲如雷,迴音遠遠傳開,震得周圍百姓心有餘悸,感受軍威氣勢。
龍天羽這時與三位佳人下了馬車站在一旁觀看,這兩萬五千蜀卒放在他眼中,戰鬥力不敢恭維,估計出動龍牙特種部隊,完全能突擊全殲對方,如果其它各路支援的人馬也都想這樣的軍隊,那他對這支勤王之師並不看好。
杜青雲義正詞嚴痛斥了其兄杜嘯川和羌人、月氏的罪行,激勵士氣,好以名正言順地出師之名揮軍南下,果然兩萬多士兵和旁觀的群眾在世子慷慨激昂的動員下,被煽動起來,高呼著要與賊子亂黨拼個你死我活,誅除番邦蠻夷。
龍天羽正在想著途中如何金蟬脫殼,忽然袖子被人一扯,不禁轉過身,卻發現一個俊俏遠勝男子百倍的少年,身披鎧甲頭盔,段便似拂風的楊柳,凹凸玲瓏,腰間懸掛著寶劍,右手握著劍柄,威風凜凜,英氣逼人,仔細端詳,這少年眉清目秀,臉頰肌白勝雪,嫩薄幾乎吹彈可破一般,嬌美絕倫,正是小郡主杜冰月。
“你……你怎麼這身打扮?”龍天羽咋舌道。
杜冰月柳眉微微蹙起,盈盈秋水脈脈流轉,不以為然道:“出征打仗,自然要披甲執銳了,難道像你一樣在後方無所事事啊?”
龍天羽苦笑道:“我也是你兄長的盟友,負責後方軍餉的補給供應,卻不是衝鋒陷陣的好不好,當然不用穿的像你們一樣威風了。”
杜冰月小嘴一厥微哼道:“你那麼好的劍術,如果披甲掛帥,一定所向披靡的,你這般推卸責任,明顯不肯為我兄長分憂,當月兒不知道嗎?”
站在龍天羽身旁的郭鈺瑩三女聽到小郡主在慫恿她們的夫君上戰場衝鋒陷陣,頓時擔心起來,三女此時心連心,堆起笑容圍攏上來,拉著小郡主的手臂和衣甲討論起她的造型來,才把話題轉移開。
女人誰願意讓自己的丈夫上戰場冒險九死一生啊?除非心如蛇蠍。
就在這時,杜青雲在將臺之上長長的喝了一聲:“祭旗~”
將臺旁有百名士卒同時躍出,人呼馬鳴,手中的長槍馬刀呼啦作響。
“殺啊~”百餘騎兵縱馬狂奔,飛速行至點將臺下,看準那祭臺上綁著的牛祟牲口,手起劍落,動作整齊地就像一片凜冽的寒光。百餘口牲畜的頭顱便被同時砍落,血跡灑滿校場,百名騎兵們高舉那血淋淋地首級,飛速回奔,血光激起了將士的殺氣。
“殺、殺,殺啊~”
“殺啊~”
數萬人高舉長槍長戈,短劍盾牌,齊聲喊殺,聲勢直達雲霄,原本第一次徵軍入伍計程車兵,被身邊人感染,血性勃湧,也扯起嗓門大喊起來,臨上戰場之前,就是要士氣如虹,否則一入戰場直接潰敗如山倒。
戰場上,不需要懦夫!
戰爭打得就是氣勢,需要熱血,需要勇往直前,視死如歸!
杜青雲不愧有些才學,熟讀兵書,精通經史,也深懂鼓舞士氣的用兵心術,他迎風頂立,手中長劍猛地向前揮舞:“將士們,全軍出征!”
“嗚——”長長的號角沉重的響起,吹響了出征的節奏。
緊接著咚咚的戰鼓擂響,就像悶雷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兩萬多人馬,如長蛇般一字排開,直往西南德陽蜀都的方向開去,高高飄揚的旌旗,就彷彿是每一個出征的戰士的心情,興奮而又悲壯。
圍觀在南門校場成千上萬的民眾,有當地應徵入伍士卒的父母親友、妻子兒女,一遍一遍地呼喊著親人的名字,淚水奔灑而出,這一去討伐逆賊,平定叛亂,驅除羌人,是一場硬仗,很多士卒只怕要馬革裹屍,再也不能返回故鄉了,生死別離,就是征戰沙場的真實寫照。
“夫君……”
“翎哥……”
“阿翎哥……”
郭鈺瑩、姬紫塵、洛非煙三個大美女淚珠簌簌,拼命地搖著小手,一時被場面氣氛感染,也哭成了淚人,龍天羽這一隨軍出征後,姬紫塵要返回巴中,洛非煙也要回苗寨了,剩下郭鈺瑩將在梓潼苦苦守候。
龍天羽看著三女與許多百姓擁擠在一起,隨著那人流滾動,一步一步在大軍後面尾隨,一遍又一遍的朝他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