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著馬腿和下側刺去。
“噗噗”、“咔嚓”聲不絕於耳,那是長槍貫入馬屁人體的血肉之軀時發出的聲音和被巨力折斷的聲音,馬上的騎士在慘叫,地上阻擊地長槍兵也在慘叫,人仰馬翻,血花四濺。
靳歙手持著長戟,大吼道:“將士們,破壞掉臨車和塔樓,死守到底!”
他身先士卒,揮舞著長戟帶領著重騎兵一往無前地衝到臨車下,同時也陷入了敵軍重重包圍之中。
“殺~”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考慮過回頭不回頭的問題,完成任務,漢明關就還有一絲希望保住,否則今晚就要破關了,一旦失手,漢中就好像敞開了大門,任由虎狼之師衝進來,可想而知,形勢有多危險。
身邊校尉、旗門、驍騎、小校等官職地位的武官,緊跟在偏將軍靳歙的後面,奮勇殺敵,面對四面八方刺來的長兵鋒芒,毫無懼色,仍是向著臨車靠近。
十步、九步、八步……
戰馬每朝前移動一步,都有數十騎被大卸八塊,同樣也有近百名敵軍步兵被斬殺,就這樣雙方以血的代價來硬拼傷亡,看誰能耗到最後。
鎮西軍先鋒將伍超手持環子槍,攔路殺來,手臂一振,槍鋒寒星晃動,朝著靳歙直刺而來,口中大喝道:“來將何人,看槍!”
靳歙見有為將者引兵攔截,心中也不託大,挺起長戟迎面格擋。
“當……”
兵器交擊,嗡嗡震響,彼此半斤八兩,誰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緊接著撥馬又戰十餘合,靳歙腹部收了一搶,伍超的右胸間也被長戟刺中,都收了傷,這時離著臨車只有數步了,偏將軍靳歙忍著傷痛,大吼一聲,眼睛都紅了,揮戟一掃,在不理對手,左右喝道:“給我衝上去,破掉臨車,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衝啊~”
只剩下不到兩千重騎兵,仍在繼續往前衝,卻被洪水一般的敵兵包圍切斷,在靳歙的身後只有數百騎迅速衝到了第一輛臨車處,利用鐵騎的衝力和長兵的鋒利,猛砍在臨車的支撐架和車輪上,哐啷一聲巨響,一座高大臨車終於支援不住,失去平衡摔倒破裂,上面的塔樓和雲板一起傾倒下來,摔落在地面,上面計程車兵如熟爛的葡萄吧唧吧唧摔得稀巴爛。
“快阻擋住他們~”
前將軍冉丘見狀不好,大喝一聲,提著長殳刃就急趕過來,就在這時,第二輛臨車又被重甲騎兵破壞掉,頓時場面大亂,許多鎮西軍士卒也兇狠起來,舉起著長槍長矛朝著中間數百的重甲騎兵使勁地刺,頃刻之間,不時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戰場,又有百餘騎士倒在血泊之中。
“將士們,快,只要再破壞兩輛臨車,我們就完成任務了。”靳歙腹部鮮血直流,但是他已經忘記了疼痛,大腿側和腰部也不同程度地受到割傷,這時他已經明知必死,但只要有口氣在,就要完成任務,軍人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理所應當,沒什麼好害怕的。
餘下的數百騎被他視死如歸的精神感染,都豁出去了,忍著身上的傷痛繼續往前衝,而前面三輛臨車處,已經堆滿了盾牌手、長矛手等,槍頭如林,矛鋒聳立,長盾更是結成厚厚的鐵強,幾乎水洩不通。
“殺!殺!”
這時靳歙和騎兵面對成千上萬的敵兵已經擋不過來,就是憑著一股血性和狠勁,猛夾馬腹利用馬蹄和重甲往前衝,最後長兵器已經夾住了馬腿使戰馬難以前行,靳歙和眾騎士卻在這時丟擲了隨身攜帶的油甕砸在前面的臨車上,隨後火把丟擲,頓時點燃了臨車,但此刻,他們也在亂戈之中難留全屍。
四千重甲騎兵,淹沒在敵兵人海之中,全部陣亡,但同樣破壞了四輛臨車,而且踩死、斬殺七八千人,死得其所!
陳平、王陵等將領以及城頭一些弓箭手和刀斧手看到前方如此慘烈的交鋒,感受到那些騎兵勇往無前的赴死犧牲精神,都激動起來,也不知誰先大喊了一聲:“人在關在,關陷人亡!”
隨後成個城關內和城牆上吼聲震天:“人在關在,關陷人亡~”
城下先鋒將軍王斌率領兩千輕騎和一萬多步兵搗毀了不少攻城器具,但在龐大的敵軍的圍剿之中,也只剩下數千人,難以退回關口了,而其他的敵兵方陣看準了關口空隙,同樣不要命地往前衝殺,眼看就要突破雄關城口。
“先關上城門,弓箭手掩護剩餘的人馬撤退!”陳平當機立斷,下令暫時關上城門,否則讓敵兵殺入關內,一切就完了。
司馬卯、公孫耳聽到號令,帶著提前預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