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抽出長劍在岩石上刻下了幾個字:‘蕭翎到此一遊!’
隨後哈哈大笑,攜著小郡主下峰而去,一個時辰後來到山脈北麓的一處山崖腳,果然是一條湍急的河流,不知是不是岷江,龍天羽砍了幾個樹幹,用藤條扎綁在一起做成木筏輕舟,二人興奮地乘著木筏順流而下。
以筏代路,減少體力的消耗,又沒有見到追兵,因此二人心情大好,吃起了乾糧,把逃亡之路當作一次旅程,木筏順流快速前進,水流越來越湍急,在河流前面不遠傳來河水飛瀉的“轟隆”聲。
龍天羽仔細一聽,臉色大變道:“不好,前面有瀑布,快靠岸!”
小郡主也嚇了一跳,二人急忙撐起長杆向岸邊用力地劃,但是水流非常湍急,木筏又順流幾丈後,正撞到水流中的礁石上,木筏被撞得散架,兩人被慣性甩出,飛栽向瀑布的上空。
“啊~”
第四十卷 龍飛鳳舞
第一章 風雲將起
德陽城上城下、城裡城外的戰場都是一片浪跡,橫屍遍地,血流成渠,折槍斷戈、殘馬破旗、碎車壞柵比比皆是,尤其城下更是屍骨堆積如山,鮮血、腦漿染滿了護城河,一場奪城戰從白晝一直打到夜晚,雙方死傷慘重,幾次攻入城門,卻又被守軍封堵逼出來,就這樣不停地激烈廝殺,都損失了四五萬人,最終仍是功虧一簣沒有奪下城邑。
杜青雲滿臉沮喪地帶著兩萬殘兵返回營地時,得知營地遇襲,守軍誓死包圍,沒有損失糧草,但小郡主和蕭翎帶兵去追擊敵兵,一夜未歸,頓時讓杜青雲著急起來,他可是把這妹子視為家族明珠,而且感情極深,一時也顧不及整理殘軍敗兵,立即派衛鎮東將軍帶數千鐵騎趁著月色沿路追向落風坡。
最著急的還不是他,而是龍天羽的鐵衛,見主上遲遲未歸,這幾人開始坐不住了,尤其是虞峰、蕭川、裴布幾名鐵衛,都是自彭城起義開始就跟隨在龍天羽身邊做貼身侍衛,是最早二十八衛之一,他們幾個更加擔心起來,夕陽未落,就已私下組隊乘騎追去檢視,等深夜中前去尋找龍天羽的侍衛捎回了情報:‘主上被伏擊,下落不明。’
得到這條訊息,虞峰等幾名鐵衛都是冷汗直冒,漢王被伏擊下落不明,萬一又個閃失,那可都是自己護衛不周啊,而且他們本就十分崇敬龍天羽,得知主上被伏擊,諸鐵衛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怒火。
虞峰是留守侍衛中的兵衛長,當機立斷,立即將這條訊息和蜀川當前的形勢以飛鷹傳書的形式傳到了梓潼城內。
……
梓潼雅院,正廳內坐著郭鈺瑩、夏侯嬰、張雲、錢藁四人,鈺瑩是漢王妃,地位尊崇,坐在大廳正位上,夏侯嬰乃龍牙特種部隊的都尉,兼職錦衣衛指揮使,地位非同一般,坐在左下側的首位,張雲身為龍牙副都尉、錢藁身為錦衣衛大檔頭,也就是明衛中負責經商的官爵,均坐在夏侯嬰下側。
夏侯嬰臉色沉重地說道:“稟王妃,這是我們剛剛收到由前線傳來密函,是有關主上的,請王妃過目。”
郭鈺瑩見夏侯嬰臉色不對,頓時心中升起不祥之感,有些緊張地接過呈上來的密函,仔細一看,腦海嗡地一下轟鳴,嬌軀顫抖,泫然欲淚道:“漢王他……他在落鳳坡被月氏騎兵和川軍伏擊,下落不明……”
想到龍天羽的音容笑貌,郭鈺瑩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子,嘩啦一下眼眶內淚水決堤,淌落下來,泣聲顫道:“漢王……”話未說完,芳軀搖搖欲墜。
“請王妃保重!”
郭鈺瑩坐在椅上,思緒有些紊亂,問道:“可派人四處尋找漢王下落?”
夏侯嬰回道:“據虞峰迴報,他們當時留下了十餘人在營地養傷,而漢王帶著其餘三十多侍衛和三百騎兵前去追趕小郡主,不料在落風坡被襲擊,發生了激烈的對戰,但從戰場馬蹄的痕跡來看,有一支小隊騎兵突出重圍,很可能就有漢王和小郡主在內,在不遠山坡上,又發現了古松濤、瞿雨等人的屍體,全部戰死,而大月氏騎兵仍向西北方向追去,可見有人成功逃走,必是主公無疑,所以王妃不必擔心。”
郭鈺瑩聽到丈夫突圍而出,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急忙道:“派出精銳騎兵和特種兵,一定要找到漢王,誰膽敢怠慢了,休怪本王妃無情……”
夏侯嬰保證道:“這個王妃大可放心,漢中成敗興衰全系在漢王一人身上,我們身為臣子,個個視死如歸,忠於漢王,只要命令一出,出動三千龍牙精銳前往落風坡西北的一些山脈四處打探,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尋找到漢王下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