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努爾圖烈,其義兄閆蘇梭哈對他恨之入骨,因此帶兵窮追不捨,一定要活颳了他,為其義弟報仇雪恨,這才一路追上來。
龍天羽眉頭一皺,心中大罵這支月氏戎狄,真是陰魂不散啊,若等自己脫困,一定會派大軍橫掃天水一帶的大月氏,趕到西域漠北去。
“駕~”
龍天羽使勁地催動戰馬,繼續在曠野荒原上狂奔,已經分不清方向,也不知在往何處逃跑,就這樣一直逃了,一個時辰後,轉入了河床沙道,本來蜀川多古驛道和棧道,此處臨近成都平原才比較開闊一些,但他二人一口氣趕路,又進入了連綿的山麓之間,怪石嶙峋,山路崎嶇,夕陽落下時,二人來到一處山谷內,周圍山崖萬丈,林蔭茂盛,崖壁直聳入天。
龍天羽坐在馬背上,看著前面的山路,又看了看一旁的山路和高處盤旋的過山棧道,朝著懷內依偎的佳人道:“馬匹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咱們要走山路了。”
杜冰月挺直了嬌軀,輕著點頭道:“月兒聽大哥的!”
龍天羽扶著月兒下了馬,大腿處的傷口隱隱作痛,當下撕扯幾條繃帶,又弄了兩個木塊,用寶劍削了幾下,再杜冰月滿臉詫異的注視下,為她敷好了止血藥,接著進行簡單的手臂包紮,繃帶綁住了她受傷的手臂,隨後又給自己的腿部敷了藥,包紮妥當,這才從戰馬包裹上取了乾糧和水。
“嗆啷……”
龍天羽拔劍朝著馬股上狠狠劃了一劍,駿馬受痛嘶叫一聲,朝著山谷奔去,轉眼就拐入曲折的山谷道內。
二人相互攙扶走的是山路,夜幕完全降下來時,龍天羽和小郡主已經登上了盤山棧道,腳下是溝壑懸崖,萬丈深淵,二人小心翼翼,走在搖晃的棧木懸橋道上,繞是以龍天羽的大膽,走的都是提心吊膽,這種棧道多年失修,很多木板在常年雨淋,風吹日曬都老化了,有的木板踩上去,甚至發出咯吱咯吱要破碎的聲音,嚇得小郡主摟著龍天羽不敢撒手。
這時遠處山谷口一道道火光出現,像一條火蛇蜿蜒盤旋,停在了山谷口,雖然向山谷進發,想必是大月氏的追兵到了。
“這支騎兵如果追上前面的戰馬,知道中計後,再來追趕,至少小半個時辰,那時我們已經達到另一座山峰上去了,看對面山峰的棧道半懸浮空,下面隱隱一條銀白粼光閃動,似乎是一條江水,到時我們乘舟而走,就可以甩掉追兵了。”龍天羽微笑地說道。
小郡主看著他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爽朗親切,特別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概令人心神恍惚,月兒紅了臉頰,點頭道:“好,月兒都聽蕭大哥的。”
龍天羽攬著月兒的小蠻腰,走在隨風搖擺的棧道上,可謂步步驚心,有的難以跨越的地方,龍天羽就背起了她的身子,用他隨身攜帶的繩索和腰釦度過危險,就這樣在後半夜終於抵達到另一座山峰崖頂。
這時二人渾身冷汗溼透了,依靠在一座大石下面喘著粗氣,臉色絹白,不但體力透支,那種時刻提心吊膽的恐懼心理實在太折磨人了,此刻坐在地上,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龍天羽看著小郡主嬌美的容顏盡在咫尺,鮮紅的小嘴急劇張合,在月色下,眸子澄明清澈,清麗得不可方物,她已脫去了鎧甲,只穿著裡面的青色緇衣,腰間一條束帶繃緊著楊柳細腰,窈窕美好的身段籠罩在衣內,看的龍天羽心中一動,湊過臉吻住了她那鮮紅的櫻唇上。
“噢……”
杜冰月經歷戰場的死裡逃生,又經過萬丈懸崖棧道的驚險,本已筋疲力盡、勞累過度,但被龍天羽俯身一親,俏臉上浮現幾分紅暈,秀眸半閉,小口張開任對方的大舌攻入她的香口內,和她的小香丁纏繞在一起,不嫻熟地回應著,一種幸福之感激盪在芳心深處。
由於體力透支嚴重,加上後方追兵還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所以龍天羽不敢真正地放開手腳,劍及履及,何況他也說過,月兒還小,現在還不能真正下手,所以親吻了片刻,直到二人呼吸難暢,這才離開對方的。
二人唇分,晶瑩的唾液在彼此間斷裂,小郡主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回味著剛才的餘味,月下情吻,從未體驗過美感流竄在體內,好像把身心的毛孔都開啟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彷彿整個精神全部釋放了出來。
想著想著,杜冰月臉頰漲得通紅,嚶嚀一聲,投在龍天羽的懷內,嬌憨道:“你這壞人,可把月兒害慘了,以後人家還能離開你片刻嗎?”
龍天羽想不到這妮子說起情話如此啊,心中嘿嘿一笑,不敢過多放肆,否則萬一按耐不住真的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