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鈺瑩沒跟諸女談起,當然也有自己的苦衷,若被其他人知道,肯定會引起府中不安的情緒。
龍天羽怕她擔憂,心神難寧,便摟住她的身子,柔聲道:“鈺瑩是怎麼想的,倘若要回到你父親身邊,天羽定會派兵護送,安全上儘可放心。”
郭鈺瑩眼淚唰唰淌下,泣道:“夫君你瞧鈺瑩是否貪生怕死之人,大敵當前,存亡難料,人家又豈會舍夫君而去,便是死路一條,也要死在龍郎身邊,我……”話未說完,泣不成聲。
龍天羽坐起身來,扶著嬌女的秀髮,嘆道:“是我言語有失,讓鈺瑩傷心了。”
郭鈺瑩哭溼了他的肩膀,驀地搖了搖頭,溫柔道:“不怪夫君,只要能呆在丈夫的身邊便已足夠,事實上城外之人都以為秦軍兵強馬壯,必能攻克彭城,但姐妹們都相信夫君絕對能擊敗秦軍,力挽狂瀾!”
龍天羽微微一笑,道:“當然,你夫君是不會輕易被打敗的,不然也不能活到今日啦,秦軍看似強大,實則強弩之末,不久我便讓章邯吃不了兜著走。”
郭鈺瑩破涕為笑,抹了兩下眼淚道:“看到夫君信心十足,瑩兒也就放心了。”
龍天羽想到諸女,隨口問道:“她們一大早起來,都去哪了?”
郭鈺瑩笑道:“她們都去花園亭榭聆聽龍家兩位才女琴箏和鳴,人家可是錯過一次極好的機會悄悄跑過來見夫君喔!”
龍天羽想起淳于婉兒的琴、李月瑤的箏都是天下無雙,難得聚在一起,不聽可是一件損失啊,左顧右盼道:“我的仕服呢,還不給為夫更衣?”
郭鈺瑩笑道:“早有人等不急來服侍夫君了,只是你遲遲未醒而已。”語畢拍手兩下,房門應聲被推開,從房外走入四位美婢,正是蘭荷菊梅四女,端著水盤毛巾洗漱用具走到屋內。
龍天羽見到四婢,湧起溫馨之感,彷彿又恢復了平靜的庭院生活,自己沒有作聲,任由菊梅為其穿好嶄新的內褂外袍,在蘭荷的梳洗下,煥然一新,儼然一副貴族公子氣派。
四個婢女邊服侍邊落淚,或許戰亂紛爭不休,一旦分別總讓人擔驚受怕,她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主人了,此刻重聚的光陰,恍如隔世。
龍天羽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別難過了,你們瞧本將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嗎?”
四女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均道:“龍爺,奴婢們都盼得苦透了哩!”
龍天羽瀟灑一笑道:“別哭了,有甚麼可擔心,千軍萬馬難我不倒,龍天羽三個字就是秦兵催命符了。”
美婢抹淚服侍,照顧舒舒服服的,龍天羽本想好好慰藉下四位少女,但昨夜體力消耗太多,城外大敵未破,實在不宜太過風流,當下收起獵色之心,穿戴好後領著五女向花園亭榭內走去。
彭城加強防備,及時修築防禦工事,待三日後大體修補完善,做好持久戰的準備,義軍編排就緒,將死傷士卒清出,重新互補劃分,期間秦兵休養生息也沒有再來攻城。
直到第五日正午,城外蹄聲大震,兵甲鏘鏘,秦軍把四面城門的兵力聚集,結成一塊塊萬人方陣推向城池外,兵臨城下,這次沒有直接攻城,而是擺開陣勢,按兵不動。
有一隊秦兵從轅車中搬下桌椅,放在距離城池三倍弓箭遠處放置好,然後全部後退百步,二十多萬鴉雀無聲,一名傳令官飛騎而出,疾奔向城池下,連發三支系有書信的狼牙箭,射到城樓上,立即退閃撤回。
曹參、周勃等守將均感奇怪,開啟三支羽箭,上系字條的內容相同,齊寫著:“吾少府章邯有請城內首領龍天羽於城外對弈一局。”眾人摸不著頭腦,曹參遣人立即回府請上將軍定奪。
第九章 沙場對弈
龍天羽穿好盔甲,帶領著夏侯嬰、葛離、蕭川、虞峰等劍手及三百名精銳戰士,來到西門城牆上,向外觀望,秦軍排列整齊,方陣槍頭如林,二十多萬人馬蜿蜒數里,聲勢浩大。
在秦陣之前,有一杆大旗插地,迎風展動,旗面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小篆體“章”字,旗杆下襬放著一桌兩椅,周邊空無一卒,秦兵都列陣在百步之後。
曹參將字條遞給了龍天羽,說道:“秦軍數月攻城,皆無此例,今日不知搞什麼名堂,姓章的狗賊竟有雅興請上將軍對弈,依我看,當中必有詐!”
紀通道:“章邯曾位居朝廷少府,監督驪山修建,此次帶兵圍剿義軍,大顯軍事才能,也暴露出他的心狠手辣,如今大擺陣場,只為了與上將軍對弈,實在居心不良!”
曹參接著道:“很大可能是早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