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招來兩名相府親信趙強、趙苟,吩咐道:“你們分別前往城門通知廖南、程威將軍和各城門咱們的人,封鎖訊息守住咸陽,等我的命令列事。”
“遵命,丞相!”二人各帶幾名隨從前往城樓傳達機密。
另外一邊閻樂帶軍殺出宮道,直闖入宮殿石階下面的廣場,有數千都騎和御林衛已經排成陣勢,長槍如林,戈戟鋒尖銀光閃閃,做好應付叛亂賊子進攻的準備。
“大膽閻樂,你身為咸陽令,竟敢以下犯上,帶兵硬闖皇宮,想造反不成?趕快遣散人馬,束手就擒免得殃及九族!”都騎中郎將王懿指著閻樂大罵道。
閻樂冷笑道:“秦王昏庸,我為天下除害,代丞相接管蘭池宮,擋我者死!”
“放肆,給我殺!”王懿揮手施令,御林衛手持長槍長戈,一排排衝鋒上前,刺向謀反的亂黨士卒。
閻樂見對方不識時務,怒道:“都聽好了,給我一個不留,血染蘭池宮!”
“得令!”幾千死士手持長刀大盾,兇狠地撲向御林軍,展開殊死搏鬥。
這時趙成帶領相府家將從皇宮章城門衝至殿外,與閻樂人馬匯合,在廣場上圍剿二世隨行守衛,廝殺激烈,青磚牆壁、銀白石階、金色龍柱都被染上了鮮血。
兩千黑衣殺手翻牆跨欄躥下來,繞過廝殺的廣場,直接往金殿上殺去。
殿口的一名護衛劍手長道:“各位劍客都小心來,來的也是一群用劍硬手,咱們要擋住一刻護住陛下,等速援師過來剷除亂黨……啊……”尚未說完便被身後一名奸細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四濺,癱軟在地氣絕身亡。
緊接著殿門口一陣騷亂,自相殘殺起來,左臂綁有紅布條的劍手至少有三四百人,一時偷襲內亂,給外面黑衣殺手提供了時機,一鼓作氣逼上金殿,雙方劍手刺客、遊俠客卿各使劍術相鬥,場面混亂不堪,死傷枕藉。
殿內侍女嚇得哭天喊地,四處奔跑逃命,有的甚至衣衫凌亂、體無完縷,還有的手腳戴著鐐銬或被捆綁著臀腰,都是一些侍奉二世和被胡亥淫辱的女子,見到外面士兵殺人不眨眼,急忙找藏身之處,免得被活刮。
當然有些侍女向外跑去,在刀光劍影亂舞中被誤傷殺害,還有的被趙府家將當場刺死或是按倒在地,撕扯著宮女的衣衫,要瘋狂強暴眾淫之。
胡亥坐在後殿長樂宮龍床上早已心急如麻,喊道:“快去調動速援師前來護駕,快去調動速援師前來護駕!”
宮內太監侍從都在四處逃散,誰也不停他的命令了,宮殿內完全失控。
胡亥見只有一個宦官站在身邊,唯唯諾諾地發抖,他一把揪住了宦官的衣衫,撕竭抓狂地吼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朕趙高要謀反,現在弄成這樣,朕該怎麼辦?朕該怎麼辦!”
宦者知道離死不遠了,反而鼓起勇氣道:“正因為奴才平時不敢說話,才能活到今日,否則,早就被你這昏君賜死了,是你縱容趙高專橫跋扈,全傾朝野的,賜死了蒙恬蒙毅馮劫李斯等猛將忠良,才有如今下場,始皇先帝的霸業都毀在你這昏君之手了,你們贏氏將被滅族了,看你有何臉面去見先皇。”說完使勁推倒了胡亥,竟一頭撞在了殿內石柱上,當場氣絕身亡。
胡亥整日飲酒作樂,荒淫女色,體虛乏力,被一名宦官推到,掙扎坐起身子,一臉的茫然,怔怔發呆地仰視斜上方,伸臂哭喊道:“父皇,兒臣不孝,大秦將毀在了孩兒手中,父皇——你救救孩兒吧!”
此時胡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應驗那句古語:“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宮殿外面廝殺聲越來越小,到後來兵器交擊聲變得微乎其微了,轉而代替的是女子的哭叫聲、慘痛聲和呻吟聲愈演愈烈,很多姿色絕美的宮女被慘無人道地姦淫著。
女子的慘叫聲雖從外面很遠傳來,但在胡亥耳中是那麼的刺耳,以往的自己就是在這種美妙的歡樂中渡過的,如今聽來,卻是那麼的毛骨悚然。
“蓬!”
蘭池後宮殿門被驀然踹開,從外面瞬間闖入數百名劍手和相府家將,密密麻麻形成弧線形包圍半邊內殿。
閻樂提著血跡斑斑的長劍,帶著死士親信衝到了秦二世面前。
胡亥見狀一邊後退一邊顫聲道:“朕乃真龍天子,你敢弒君?”
閻樂氣勢洶洶道:“你這個無道暴君,搜刮民膏,殘害無辜,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胡亥還欲作垂死掙扎,膽戰心驚地問:“我……我可以見上丞相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