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忙笑道:“這回是奉命給葉女史大人送東西來的。”
那太監瞭然的挑挑眉毛,笑而不語。不光是貴妃娘娘,宮中看中了葉女史的人本就不少。只是旁人沒她這麼大的臉面,沒那個資格賞賜葉女史東西罷了。
平時討好的、拉著說話兒的人可是不少。要不是葉女史平日那張死人臉,她可就是這太后處的第一紅人了。
瞄見那太監笑得如此曖昧,呂悅就不由得暗中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葉女史家裡到底是怎麼安排的,卻也知道,就以她那能在宮中隨意夜行的本事,就絕不會被人輕易當成棋子丟到哪位皇子的後院兒去。要丟,也只有太子一級才能消受得起!
而且她上面的BOSS可是太后娘娘,雖說太后也姓葉,呂悅卻總覺得,她似乎並不跟葉貴妃十分親厚。
人家都沒那個意思,涼涼居然還大著張臉準備往上貼。可真是……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家的貴妃主子在作死啊……
沒一會兒,裡面來人,引著二人進去,朝著葉女史的竹林小築走去。
奉上東西,那邊叫棉兒端來點心,吃過了點心,又是把小馬子單獨支了出去。呂悅就親眼看著那個原本端莊坐在榻上的葉女史身子一歪,一腿架到了榻上,極沒規矩的把胳膊也搭了上去,歪著頭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太子那事兒,又是你家主子鼓搗出來的?”
默默無語淚兩行:“美人,你的問題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啊?”
似是沒想到呂悅這會麼說,葉女史薄唇一揚,“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笑,不似其它女子那柔美做作,卻看得呂悅不由一呆,那臉上還帶著三分不耐、三分高傲,可笑出來竟如此的勾人魂魄……
見她傻住了,葉女史忽然從榻上下來,幾步走到她的面前,彎下腰去,右手伸出挑向她的下巴:“那,還要請教小呂公公,這又是如何一回事呢?”
咽咽口水,被那雙眼睛盯得幾能把人的魂魄吸過去一般,叫呂悅都忘了要扭開頭,去躲他的手:“那個……太子出事前三天,我又看到那個男扮女裝的宮女了,他去了西側間,跟貴妃說了不到半柱香的話就走了。”
“嗯。”葉女史這才鬆開手,點了點頭,“皇上有一個多月沒去過韶華殿了,她最多能打聽出太子那幾日有事要出京,卻不知道他到底帶了多少人,這回這事,倒像是她所為。”一般的頭腦發熱,想了就去做,一般的婦人之見。
說罷,轉過身去,滿是厭惡的掃了一眼那個葉貴妃送來的盤子,捏起一角打了開來。
裡面金光閃閃,是24K純金打造的花冠,上面鑲滿了珍珠寶石,要多耀眼有多耀眼。葉女史撇撇嘴角,向呂悅處看來,見她皺著眉毛盯著那盤子,倒不似羨慕這東西的寶貴,反而更像納悶:“怎麼?喜歡?”
呂悅連忙搖頭:“太俗……”就跟生怕叫人不知道這是金子打的似的。“有送這種東西的,還不如送大塊兒的金子實惠呢。”
葉女史不由又是噴笑出來:“這上頭的金絲都快趕上頭髮絲了,怎能和金磚相比?”隨即,把手上的那布又丟了回去,“不過確是太俗。”
東西是好東西,可就是沒半點兒雅趣,倒真如她說的,與其送這個,還不如送金塊兒呢。這種東西,要是叫經年有身份氣質的貴婦——如皇后、太后們用用還能壓得住這等俗氣。可不是給年輕小姑娘準備的。
呂悅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那個……我可不知道貴妃為毛又要給你送東西……”要是你知道的話能不能告訴我?
見她眼中閃著好奇,葉女史臉上忽然冒出一絲壞笑:“這事我倒是知道,不過——就不告訴你。”
攜帶一肚子鬱悶憋屈,呂悅掛著張黑臉孔跟著小馬子回了韶華殿。她忘不了葉女史大人說完那句話後那幸災樂禍的似笑非笑。更忘不了在自己臨走時她在自己耳邊低聲說的那句:“叫你找人替了你的活兒,就這麼捨不得?”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沒能把手上的活兒找人代替了……總覺得,她一定在韶華殿裡有內應!!但這個內應絕不止是自己一個人!
發現利用自己的人居然還有別的手下,原本應該慶幸的(好歹不是隻有自己一個倒黴蛋了),可不知為毛,現在自己一想起這事,就覺得有些鬱悶……莫非自己有M體質?就喜歡被她虐不成?
搖了搖腦袋,把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丟了出去。二人回到葉貴妃處交了差,這才轉而向後走去,然後,然後就見隨喜站在書房門口,見二人過來了,臉上帶著